走前她可是千吩咐万吩咐…”那小师妹似乎不知道什么叫安静,詹悦不再分神听她说话,细细地打量起眼前躺在床上的女子。下午只匆匆一瞥的双眼现在紧闭着,额头满是汗珠,眉头紧紧皱着,鼻尖微红,丰润的双唇不时抿紧,又不时微张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那原本白嫩的双颊透出不正常的红润,沿着脸颊红至脖子,像是喝下了好几斤的酒水。她看上去热得很不舒服。詹悦心里如此想着,身体不自觉地抬起另一只没在把脉的手,手背贴上那热得要蒸出气体的脖子。“嗯…”床上的人再度发出微弱的声音,但眉头似乎没那么紧锁了。虽然都是一个音节,但此刻的声音比下午时听见的要娇媚万分。“神医!我师姐怎么样了?有解救的方法吗?需要我去抓药吗?”身后的小麻雀终于停止了自言自语,也唤回了詹悦的走神。
詹悦目光在床上的人身上仔细地转了一圈,思考了片刻才缓缓出声:“先去打点热水来。”“嗯?哦!好的。”小麻雀一阵风地飞走了,店小二也早已回归到自己的岗位上,詹悦回头确认房内只剩下她们两人后才收回把脉的手。情毒,听上去是个温雅的名字,用它的人却大多数是些下三滥。詹悦自认不是什么道德高尚的人,也不是观音菩萨,学医是为了个人兴趣,不是为了悬壶济世。这种毒她遇过不少,毕竟江湖是个肮脏的地方,嘴巴说着大义,手上却沾满血。一般她都会看人给药,有便宜的解药,也有昂贵的。给得起钱的,她不会手软,收上三四倍的价钱也不会心虚;给不起钱的,她也会看情况减价或是只收象征式收一下,甚至会帮被下药的人报复,毕竟她也是会有心情不好的时候。然而…然而只有一种情况她不要钱,送她几倍的钱都不要,她只要中了毒的人让自己帮忙解毒,不用药,而是用身体。会发生这种情况一般都是遇到了合她眼缘的人。正因为这一个奇异规则,在熟悉詹悦的城镇中人人都叫她医,非不得已不会找她。也有人骂她假仁假义,宁愿死也不要她解毒,甚至有人怀疑是她故意下情毒再假意帮忙解毒,实际上就是个恶心的假医师。但也有人悄悄地自己服毒,假装“迫不得已”才勉强委身于她,为的只是背着家里人偷腥。她也不是谁送上门都张开嘴巴吃,有些人自认为天色国香,只要是喜欢女的都会爱上自己,那眼底藏都藏不住的鄙视也会让詹悦丢尽胃口,钱都不想赚就直接扫人出门。而眼前这个长相偏甜美,看起来有点骄纵感的女子,今晚似乎很对她的胃口。詹悦的目光从女子的脸上一路滑至她衣裳的领口,再往下是微微隆起的胸口,因为呼吸不稳而起伏不定。她开始在幻想手掌贴上那胸口的手感。是会带着汗水的软绵,还是干爽的顺滑?再往下是先感受一下腰肢,还是先揉捻一番臀部?或许…“神医!热水来了!”麻雀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再配合神医这个尴尬的称呼,詹悦开始对这她感到有点厌烦。“放在这里就可以了。”詹悦让麻雀把热水放置在床边的小桌上,然后慢条斯理地清洁双手。麻雀原本静静地在一旁等待,发现詹悦毫不着急的模样便在她身后踱步,再等上一刻后实在忍不住问出口:“神医!到底我师姐怎样了!你倒是说一句话啊!”詹悦瞄了一眼床上的女子,见她双手胡乱地抓着棉被,双腿开始夹紧后才回答:“毒不致死,不难医。”麻雀先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才继续发问:“那是什么毒?要抓什么药?多久才会醒过来?”詹悦嘴角悄悄弯起。看来这小麻雀还年轻,甚至看不出这么明显的情毒症状。“不是什么会留下后遗症的毒,药我这边有,明早就会醒过来。”詹悦一边说着,一边把小麻雀推向门口:“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你师姐醒来,我会跟她解释。”“嗯?神医你确定不用我帮忙吗?我想确保师姐没事再去——”“你在这里只会妨碍我,我等一下还要用独特的手法帮你师姐推拿,你越快离开我越快开始。”“这…”小麻雀一脸的为难,虽然担心留下师姐一人,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