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样的花朵,也得费上许多力气,一来一回之间,恐怕也要两三日。而她刻意支开他的原因,沉清枝默默地按了一下小腹处,那片鲜艳的情花早已在不知不觉之间又悄悄抽开了几朵花苞,愈发娇艳繁盛。正如她体内蠢蠢欲动的蛊毒,不知何时会彻底爆发。也许就是今夜,或者明夜。她坐于正堂下的台阶前,一手端着碗,食之无味地小口喝着口中香滑美味的肉粥。想着不会回来的阿兄,心中既安定,却又有些酸涩,无人陪伴熬过毒性发作,肯定是有些难过的。可阿兄这样好,是真正清风朗月、端正从容的君子,她总是尽力不想把他牵扯进来,不想把他弄脏了去。四月之夜,山间的风雨不期而至。初时,只是几缕细雨乘着夜色落于庭院之中,顺着半开的木窗滴在少女清丽而潮红泛湿的脸颊之上。她并未沉睡,只是醒着,于昏昏沉沉之间被这缠绵骨髓之中的毒性折磨。好热。好热。什么都不愿去想,只想要什么人,深深地抱住自己,抚慰自己。有谁呢?混沌一片的脑海中,顿时浮现起几副清晰的面容来————是与她有过千次之欢的顾清琅?还是那个山洞中只有两夕欢情的异族青年?还是……不、不管是谁,都可以,快来救救她……可金针、丹药,那些能用的法子都已经被她用尽了,犹豫半晌,她还是只得无奈地伸指,探进了自己的下身。这滋味并不怎么好受。她不擅长自我抚慰之道,先前同重欲的顾清琅在一处,他简直巴不得日日夜夜都与她滚在一道,哪里会舍得让她自渎。尤其习惯了被粗硕之物贯穿的甬道,被这样纤细的指节不熟练地摸索着,愈发显得迫切而空荡,急需更大的物事填满。算了,总比没有好。摸索了一会,她还是懊恼地抽出了手指,这种隔靴搔痒般不痛快的触感,似乎更让人不耐。也许下回应该再学学怎么自渎更好?被蛊毒控制,脑子里像泡了一团浆糊的沉清枝并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多么不对劲。外头的风雨声更大。她一咬牙,索性发了狠,直接冲入庭院的大雨之中,试图借清凉的雨水稀释内心几乎要燃烧的情欲。淋了半会雨,欲念稍减,只是越发昏头涨脑,她自觉受不住雨水寒气,提步就往屋子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