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之后憋着不释放的种种难受之处。说她既然是大夫,也是他的妹妹,那么为他这个病人兼亲生二哥,做些晨间治疗,缓解情欲也是顺理成章的。沉清枝对他信手拈来的歪理和巧舌如簧的嘴脸自然是鄙夷至极的,顾清琅对她整个人索取得已经不能再多了,何须再添晨间的这段时间?只是阿兄,阿兄不是那样的人。他那样看中礼教,最是克己守矩,清心薄欲,从未有过女人,如今却不得不与她这个亲妹妹行这般的下流事,纵是想要得紧了,也绝不会张嘴吐露一丝一毫。所以,不如趁着阿兄睡着,为他————沉清商就是在她犹豫着是否要伸手,甚至身子已经微微前倾时,有所感应般睁开了眼睛。二人那双极为相似的清眸顿时映入彼此的眼帘,对视之中互相愣神了片刻,随即迅速地交错开。青衣的神医不着痕迹地以宽大的长袖覆住隆起的下身,侧身背对着她,气息有些微的急促————只有他知道,在方才还闭眼的晨梦中,妹妹就这样睁着一双无辜清眸,一丝不挂地坐于他的腰间,仰颈吟,玉白的身子随着他奋力的顶撞起伏不定,甚至以十指托起丰润的乳肉,邀请他品尝。然而此刻的现实里,面前站着的,却是清晨就记挂着他,捧着新做好的早点赶来看望他,怕他睡得不好悄悄为他开窗透气的妹妹。那一身白衣、清丽如水的少女,满心满眼都是对他的关怀与忧心。而他却在梦里……却孟浪癫狂得不像个人了,更不用说像个兄长。他枉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之书,只是见了几次阿玉的身子,为她解了两次毒,就将这样的罪念深植内心,不顾礼法,罔念人,一次又一次地对着自己的嫡亲幼妹,起着亵渎的心。“阿兄,我……”她上前一小步,喃喃。“阿玉,我想再睡会,你先走吧。”男人闭上了眼睛,声音冷然如冰。“嗯。那阿兄你……好好休息。”她瑟缩着又退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