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固定住刀叉,大口大口往嘴里塞食物。她又饿又困又累又委屈,以至于母亲那时说的话在她的记忆里都变成了模糊不清的雾气。
母亲那时说了什么呢?
“这是被诅咒的血ye……”boleyn太太疲惫地长叹了一口气,“如果可以,真希望你一辈子都不会用上它。”
这个故事cat已经听过很多次了——家族的祖先受到了独角兽的诅咒,家族里所有人的血ye,都和独角兽的血一样,具有恢复t力、延年益寿的功效。但cat始终不明白,这明明是一件好事,为什么会是诅咒呢?借着这个机会,年幼的catboleyn终于将这个问题问出了口。这一次,boleyn太太没有再发脾气。她只是抚0着nv儿的头发,喃喃自语:“哦——这太难了。因为所有人都想拥有,而你永远也无法分辨……”
她们第二个月就搬了家。cat拥有了大大的卧室套房,拥有了能捉迷藏的衣帽间,远离了那些刻薄的麻瓜小孩。她再也没能进入boleyn太太的制药室,因为那间地下室由穆尔塞伯(黑魔王最信任的食si徒之一)亲自设下了五重保护魔法,cat也就自然而然地把这场不愉快的经历抛在了脑后。
但此刻,在数年之后的梦里,在见到了被折磨得不chenren形的boleyn太太之后,cat又一次梦见了当时的场景。在梦里,boleyn太太还那么生龙活虎、jg力充沛,能高声斥责nv儿。梦里的场景转换,boleyn太太忽而厉声尖叫,骂cat是个“不要脸的杂种、该si的哑pa0”,是个“生下来就该被活活烧si的坏种”。cat一边哭一边求饶,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变成这样。boleyn太太没有理睬她,忽而又面目狰狞地变出一把小刀,抓过cat的手臂,一刀一刀地割开,宣称她也应当为“伟大的事业流点血”。
cat痛极了。她从剧痛中苏醒,很快意识到那不是梦里的场景——贝拉特里克斯拿着匕首,正在她的手臂上用力划着。
刀刃冰凉的触感划破皮肤,像是布料被割开般g脆利落地一分为二,露出狰狞的刻痕和里层的血r0u。cat凄厉地尖叫着,用力挣扎甩开贝拉特里克斯,发现这个该si的nv人在自己的手臂内侧刻下了“叛徒”两个字。这让她深觉耻辱,几近崩溃地叫嚷:“我不是叛徒!”
“你是叛徒的nv儿。”贝拉特里克斯轻飘飘地宣判道。
cat蜷缩在肮脏的地板上,抬头望向贝拉特里克斯。不可否认,眼前的黑发nv人迎来了近年来最大的一次胜利,猖狂地高声笑着;cat又看向十字架的方向——那上面钉着自己的母亲。boleyn太太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的下颌与上颚也都被钉子固定住,即便是微微张开一点嘴唇也能带给她巨大的痛楚。她只能维持着一个固定的姿势,喉咙里发出“吼吼吼”的低喘,说不清是痛呼还是咒骂。
cat抹了一把脸上因为疼痛产生的眼泪,咬着牙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贝拉特里克斯对自己有再多不满,也不可能调用这间地牢、这个十字架来对付boleyn太太;更何况,为了她这样一个随时可能会失宠的小姑娘,贝拉特里克斯也完全犯不上。所以,这一切一定只能是黑魔王大人的安排。再说,贝拉也不可能无缘无故诬陷boleyn太太是叛徒。
一切都说得通了。苏珊娜·福柯的来信、塞浦路斯队伍里那名试图给黑魔王下毒的j细、福柯回国汇报的当天夜里,男人突如其来的怀疑和诡异的试探。就连昨天晚上,男人身上那若隐若现的血腥气息,都似乎在这一瞬间找到了来源。一想到他将母亲折磨成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还装作若无其事地拥着自己入睡,cat浑身发冷,不由自主地打着寒噤。
“这b1a0子。”贝拉特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