扰别人。”
“南姐,为什么人要存在呢?我被生下来并不该是为了完成父母的愿望的吧,我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吗?妈妈今天又说她因为爱我而付出了许多,讲我真是个不孝女,倒了八辈子霉生下我这样一个孩子。她付出了什么吗?我突然好恨她,我太坏了,我想伤害我的母亲。我该存在吗?我真的被爱着吗?我无法确定了。”
“南姐,我想为自己活一次,一天,不,一秒钟都好。这一秒钟,我可以存在,可以被爱,也可以接纳自我。”
“啪嗒——”
比姜怀玉反应还快的,是岑茉。她拿着蓝灰色格子抹布走过来,有些着急和担心:“你还好吗”
姜怀玉自己也有些羞赧,瞟了眼打翻的杯子,又看桌面上的小水洼,叹气,仰头望着岑茉,又是对视。
姜怀玉打字,速度极快。
「抱歉,我太不小心了。给我好吗」姜怀玉指了指抹布,给她看了后又打,「是我造成的问题,我来解决吧。」
岑茉惊叹地啊了一声,往后退两步,尴尬意味凝结在脸上,然后后知后觉地把抹布递给姜怀玉。
岑茉自上而下地看着姜怀玉的侧脸,那左侧的头发被姜怀玉卡在了耳后,于是耳朵圆滑的轮廓便展现了出来,不像她的,是不正常的尖耳。岑茉伸手把头发往前拢了拢,将耳朵遮的严实。她继续观察,姜怀玉解开了衬衫领口的扣子,露出的锁骨像是一条河,岑茉几乎想要化身为鱼,然后进水打个盹了。
<太不小心了。>岑茉把姜怀玉说的话碾碎,反复琢磨。她一直有这个习惯,以求从只言片语中获得最大的信息揣摩别人的状态,而她好给出最能使她人快乐的回答——尽管通常以失败告终。<给我好吗?>一个疑问句。岑茉以自己的语气念出,又试图模仿姜怀玉的语气。绅士的请求,还带着足够诚挚的歉意。<是我造成的问题,我来解决吧。>哈,多么自信啊?她怎么能够认为自己可以解决呢?岑茉想,她从来不认为自己可以解决任何问题。
她和姜怀玉,太不一样。
明明,明明姜怀玉才是个哑巴呀!为什么她反倒是对话中的被动者。
岑茉被无力和欣羡包裹着。
「OK」
姜怀玉见岑茉没反应,又晃了晃手机。
“啊!辛苦你了!”说出这句话的岑茉简直想扇自己耳光,这太像什么女仆台词了。
姜怀玉差点笑出声。
咖啡厅的灯带着点暖黄,光打在姜怀玉的侧脸上,把她的阴影勾勒的恰到好处。
“宝贝!在聊什么!”是吴泉,他推门而入。
岑茉脸一下红了,被当着几个客人的面叫宝贝,她瞪了眼吴泉。
吴泉嘿嘿笑出声。
“今晚的酒我都买好了,包你过生喝到嗨。”
岑茉其实不嗜酒,但当她想要释放自我情绪的时候,酒是她最好的朋友。起初她无措紧张的时候也爱喝酒,后来遇见甜点,她便有了新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