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五章:我永不害你

子在床畔睡下……

    隻消好心人拿她的求援字条报官,她便能回家,重温这般光景了。

    原婉然满怀希望含笑入睡,不知睡了多久,教人轻推唤醒。

    “原娘子,原娘子……”

    原婉然将眼眸一睁,银烛身影依稀映入眼帘。

    她迷糊问道:“你为何来了?”她欲要揉揉睡眼,随即大吃一惊。

    不知怎地,她身如醉酒,四肢绵软使不上劲,只能略微动弹。

    银烛道:“原娘子莫慌,药力一会儿就过去,你的身子便恢復如常。”

    “什么药力?”她猛地发现自己声音都变得细若蚊蚋,惊道:“你给我下药?”

    银烛不答,和其他丫鬟同力将她由榻上扶起,抬到窗边椅上。

    原婉然转动眼珠四望,自己并不在流霞榭正房。

    她身在的房间十分宽敞,朝东一排长窗,窗边和椅子之间摆设一座十二扇素纱屏风,上头疏略绣些花草。

    她透过素纱望向窗外,发现所在屋舍临近一条黄土路,路面比她那房间矮了约莫一层楼,路上各色行人车马经过。

    虽则路上人来人往,但那土路极宽阔,不像城里能有的道路,路的彼端有店家,店家后头便是树林。

    原婉然正大惑不解,一人来到她身旁椅子落座。

    那是赵玦,一身石青银鼠鹤氅,颈间围着紫羔风领1。他面色苍白,教那黑亮泛紫的紫羔毛皮映衬,俊美外表显出三分病弱模样。

    然而他漆黑的眼眸目光刚强,神气坚毅,兼且不是善茬儿,原婉然登时忐忑起来。

    她强自镇定,问道:“你究竟要做什么?”

    赵玦不答,接过银烛奉茶,慢条斯理吃着。一会儿,赵忠上前禀报:“主子,他来了。”

    赵玦放下茶,捧起紫铜手炉,修长手指轻敲炉身,远眺窗外路上。

    过不多时,他向原婉然道:“你瞧路那头。”

    原婉然顺他视线望去,远远的土路彼端有一男子策马而来。

    他作军官装束,高鼻星目,仪表极其俊朗堂皇,伟岸的身形骑在肥壮的栗色大马上,雄纠纠,气昂昂。

    原婉然睁大眼睛。

    韩一!

    是韩一!

    她明白过来,此处是城外,韩一正要往军营去。

    她叫不出声,隻得极力张大眼睛,好阻止泪水落下。

    好些天她不曾见到韩一,定要好好瞧他。若是哭了模糊视线,就看不清了。

    她贪馋地凝注远方的韩一,忽然肩头教人轻拍,不得不恋恋不舍将目光匆匆转向那人。却是银烛,手指屋内窗后某处,示意她观看。

    原婉然调转视线,大惊失色。

    赵忠隐在屏风旁,双手持弓搭箭,箭矢就对准韩一那儿。

    原婉然连声斥道:“住手!”

    她发不出大声响,纵然能高声,只怕赵忠照样置若罔闻,隻管张弓。

    赵玦摊开手掌,将一张皱乱字条凑到她眼前。

    原婉然乍认出字条,寒气便由脚底板咻地生起,直透髮根。

    她的求援字条怎地到了赵玦手中?

    赵玦淡淡道:“你以为我为何轻易放你入感恩寺进香?别业和感恩寺同属一主,寺里都是我这边的人,从不接待外头香客。任你玩什么花样,都逃不过我耳目。”

    “不,”原婉然不肯相信求援希望破灭了:“我问住持怎地不见其他香客,住持说今日隻接待我们,那么平日该当还接待其他香客……”

    赵玦打鼻子轻哼一声,道:“那是你自个儿推断,他可并未说接待外客。”

    接着他悠然念出字条内文:“妾身乃京营副千户韩一及画师赵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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