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凭一次实践?”祁安沉默不语,良久,耳边响起江子叙的声音:“devil做事都有尺度和界限,这一点你可以放心,但他的掌控欲绝对在最高的临界点,挺恐怖的。别问,问就是我听别人也这么说的,你掂量掂量吧。”或许是夸大,或许没有。江子叙说的这些话却不假,是为他好,也提醒了他,他不知晓的还有很多。他与沉聿只见过三次,只调过一次,没有多余的话题,他们之间的了解几乎为零。他们那次也只是在一起尽忠职守地完成了一场约定的游戏,仅此而已。但这不是圈子里再正常不过的情况吗?你情我愿,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他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他自己现在都说不清楚……程祁安默默舒了一口气,不动声色转移话题:“你怎么知道这么多?”电话那头洋洋得意:“哎低调低调!有什么是本少不知道的!本少知道的很少吗?”还不是他家先生时常在他耳边念叨。江子叙话锋一转:“不过你也别太焦虑,套do这种事因人而异,急不得。”确实是因人而异,他现在也不敢断言祁安和devil到底合不合适。江子叙还想说什么,身后传来不小的动静。幸亏早已养成良好的临场反应,江子叙立马收敛住声音,转向走来的人。刚度完假回来,对方在里面睡觉,他没敢打扰,特意放低了声音。而某人自以为很小的声音,却小到似有无数个devil回荡在某人的卧室中。来人身形高大,留着短寸,单薄的黑色背心撑起硬朗流畅的肌肉轮廓。此刻他正扶着额头,指缝间狭长的双眼透着丝丝阴鸷,一副没睡好的样子。孟青野鞋尖点了点前面的地板。江子叙内心咯噔一声,“主人,可不可以…”“三秒。”江子叙立马噤了声,跪到所指的位置,孟青野抚上他的脸,啪地甩了他一巴掌。他没跪稳,猝不及防摔在地上,嘴里磕出了血腥味。“右边。”江子叙撑起身,重新跪好,畏缩缩地抬头。手指抚上他完好的右脸,下一秒就化作凌厉的巴掌抽下来,“呃嗯!”忍不住吃痛闷哼,他勉强稳住身形,疼痛很快化作眼泪,在眼里疯狂打转。心里暗骂自己,这下好了,发病了,妈的挑什么不好,怎么就挑了这疯王八睡觉的时候!脸估计肿了,按照惯例这厮应当消了点气。江子叙艰难咽下血沫,这才敢开口说话:“醒了怎么也不说一声,正说给您拿杯酸奶呢。”说着还比了个往里的手势。孟青野扬了扬下巴:“滚进去。”“叼上酸奶盒。”“是,好,我这就滚进去。”江子叙跟在孟青野的脚边往屋里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