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罪什么人。好不容易得到个协役,亏他当初还那么高兴,信誓旦旦地说要做好,如今倒显得像个笑话。晚上依旧有人来录音,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亲亲主人:[晚上好,吃饭了吗?]鲸鱼不吃金鱼:[晚上好主人,还没有]亲亲主人:[在录?]祁安手攥紧又松开,缓缓打出了一行字。[还没到我]亲亲主人:[嗯,什么时候吃饭?]……[等会儿录完就去吃]过了几分钟没人回,就在他以为沉聿不会回的时候,对方发来了一条可谓重磅的消息:[十分钟内,去厕所,给我打视频]祁安神色一下就绷紧,呆愣在原地。亲亲主人:[超时我会打开开关,直到明天早上]他都快忘了身体里还有这一茬,他立马转身,快步流星朝洗手间走去,厕所灯光明亮,万幸现在没人,只有水管中传出的滚滚水流声。祁安走到最里面的隔间,跟录音棚比,这里冷飕飕的,他戴上蓝牙耳机,正对着蹲坑把手机放到上空的壁台上,给沉聿拨去了视频电话。铃声响了叁秒,那边就接通了,祁安拘谨地笑了笑:“主人。”沉聿穿着墨黑色的丝绸质睡衣,坐在书桌前,隔着桌台能看到他的上半身。他似乎刚洗完澡没多久,衣领半敞着,少量水珠顺着颈间流畅的线条,滑进衣领深处,直至消失不见。沉聿从上到下将他逡巡一遍,眼神中是毫不掩藏的审视,他说:“什么广播剧要在这个点录?”体内的跳蛋突然嗡嗡震动起来,祁安差点一滑溜,他堪堪夹着双腿,低着的脑袋思绪飞掠,一个谎需要很多个谎来弥补,他回道:“就是校园广播剧。主人,他们定的时间,我、我也改不了。”沉聿思索一番,熟练地说道:“以后接剧前先给我过目,有些广播剧剧本乏善可陈,流水线式生产,一套班底到处串。一股脑冲,被坑了都不知道。”
祁安左手按住左侧的隔板,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稳:“知、知道了主人,唔我以后都先跟您说。”沉聿将按钮又拨高两格,给出了指令:“脱裤子,退到脚踝。”祁安干脆不去想:“嗯呃主人,我等下还、还要过去录音。”沉聿目光不善:“你很喜欢我说走走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