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药流了孩子,脉象还没褪完。”
“这脉象又浮又滑,应是叁个月的孩子。”
鄂尔多闻言,一阵晴天霹雳…
叁个月…
叁个月前不就是她逃出宫的时候,她那时候急匆匆的。
他有些站不住,扶着桌边,“给她熬点补药。”
他想起那日二人的对话,才补出其中意思。
浓黑色的打胎药…你如今刚打完胎身体虚弱…修炼采阴补阳所以恢复比较快…唇色太白要买口脂…身体虚弱不宜涂有害的…
呼吸越来越急促,鄂尔多发觉自己哭了。
她把他们的孩子打了,就在京城的时候。
鄂尔多感觉自己要气晕过去了,他又气又懊悔,还想哭。
她们一个月前出发赶路的,在路上她发觉自己怀孕,但此刻赶路不利于修养。
所以她进京第一件事,是去买打胎药。
不能再想了,越想眼泪越止不住。
待女郎中走后,他坐在床边握着她没受伤的手。
懊悔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淌。
若是他早就在驿站等着,是不是此刻就不会这样了。
胜衣醒来后,发现外面还是黑的,鄂尔多坐在床边,还握着她的手。
环视四周,发现还是鄂尔多的房间。
她虚弱的开口问着:“…我怎么了?你把我掐晕了?”
鄂尔多盯着她的脸,“你为什么要流掉我们的孩子。”
胜衣面色有些闪烁,看来他都知道了。
“我如今连自己都没安顿下来,怎么可能生下这个孩子,这对他不负责。”
身边的男人摸着她的脸,“这都怪我,没提前给你处理好一切。”
他又说道:“你手上被那戒指扎伤了,流了许多血,你都没感觉到疼?”
胜衣垂眸想着,“应该是我头太晕了,所以没注意到。”
鄂尔多盯着她的双眼,伤口扎的那么深,他总觉得是她在用这种方式发泄什么。
“你很生气就应该说出来,你不能做伤害自己泄愤的事。”
“手上扎那么深怎么可能会没感觉?我说话让你生气,你就直接打我一巴掌。”
“不要什么都自己憋着,什么也不肯说,这样只会伤害到你自己。”
胜衣好笑的质问道:“我打你?我怕是打完你就要被你掐死了,一时和一世我还是分得清的。”
床边的男子看着她的表情,只觉得她这表情十分扎眼,还扎心。
“我是很恨你,我恨你背着我找了别的男人,但我说杀你也只是吓吓你,我不可能真的那么做。”
“你好不容易才回来,我怎么舍得把你杀了。”
“我看见你面色如此虚弱,只觉得那该死的男人竟如此折磨你。”
胜衣觉得又诧异又无语,“如此折磨我?你未免把我想的太贱了?我是什么?东西还是物品?”
鄂尔多连忙扶着她的手臂,“你不要生气,如今你身体十分虚弱。”
“我说话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害怕。”
她拉着鄂尔多的手摸在自己脉上,“摸我的内力。”
鄂尔多细细摸着,他摸不懂喜脉,只能摸出内力,“内力不浅。”
她将手腕收回,“对你来说仅是不浅,但对别人就是深厚了,若是我不想,没人能如此折磨我的。”
他垂眸想了想,又抬眸说道:“你总是会纵容人,你没有发觉么?我是怕你也如此纵容别人。”
她表情很是复杂无语,“我那是对你,我哪有那么贱,谁都能欺负我?”
鄂尔多很开心,“原来是这样?只要不是不爱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