巡抚连忙点点头,“微臣知错了,微臣这几日定不会再让那些人进来扰您龙心。”
屋里的人少了许多,现在只有他们一桌人在吃饭。
巡抚先退下去安排了,巡抚的儿子和女儿正在给众人添茶。
胜衣正发着呆犯困,只见面前的茶水愈来愈漫,甚至已经漫出。
她抬头看去,巡抚的女儿正目不转睛盯着她,且一脸呆傻的模样。
水已经漫到了桌子上,顺着桌子流下,胜衣握着壶耳,将茶壶扶正。
巡抚的儿子连忙将她拉到身后,“妹妹年纪小,心性甚笨,微臣代妹妹向公主赔不是。”
她转过身,“没事。”说罢便低着头擦腿上的水。
颙琰吃的也差不多了,他起身要走,经过胜衣身边时拍了拍她,“胜衣,朕有事要对你说。”
她瞬间就不困了,强压下心中异样,起身跟他一同去了颙琰的房间。
待来到房门后,颙琰将人都打发出去,然后坐在桌前。
砚耳将纸呈上,“这张是公主在饭桌上说的,属下一字不漏都记下了。”
“这张是公主和皇上说的,但属下不能靠的太近,只能模糊听到这些。”
皇上:
“……送你…礼物…”
“…不可说…不害你…”
公主:
“…折现银。”
皇上:
“你果真…贪财…”
胜衣正坐在桌前,鄂尔多进了她的屋子。
“皇上和你说了什么?”
她回头看去,“说要送我东西,不说是什么。”
鄂尔多方才去找皇上谈论回京的事,但并没有问他说了什么,因为这样或许会让皇上厌烦她。
希望颙琰不会那么糊涂,毕竟有他在这里制衡,若他敢将她发配寺庙,或是对她下手。
那么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时局不稳,最好少在外人面前露面,你不去惹事,麻烦自己来找你。”
“难保颙琰不会跟乾隆一样慢慢厌烦你。”
镜前的女子点点头,“我知道了,那我吃饭怎么办?给我送到屋里么?”
鄂尔多摸着她的脸颊,“你吃饭时照常去,吃完待在屋里不要出去。”
胜衣回过头看他的腰,“行,你身上的伤呢?换药了吗?”
他一大早吃完饭就去看伤员情况了,还和直隶的几个武官谈论地形,且要他们此次一同保护皇上回京。
忙完的时候已是饭点,他都忘了顾着自己。
“没,我今天醒来就在忙。”
胜衣起身从箱子中拿出药箱,“你把衣服脱了,我给你包一下。”
…
“百依百顺的表面下藏着目的,是说你?”
胜衣正在给鄂尔多的纱布打结,她不禁愣了一下,当时砚耳好像站在她后侧,竟没注意。
“你问这个做什么?我对你也不百依百顺。”
鄂尔多笑了一下,“我本以为你会说你喜欢温柔的。”
-
他拿着第二张纸,手却一直捂着一部分。
“你喜欢温柔的男子吗?不想着把你占有,而是全心全意爱你,任你打任你骂,对你百依百顺的男子?”
他捂的正是下面的话。
胜衣好像早就说过让他温柔点。
下面是什么?“喜欢。”还是“当然喜欢。”
…还是“喜欢,可是鄂尔多不会放过我的,我也不想和他在一起。”
为什么会如此害怕,他不敢看,甚至很紧张。
眼泪已经先蓄出来了,下面的答案定是他想的那样,定是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