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半辈子是要在展家过的,纪总管怎么样也不会不替女儿着想。”郑老板轻敲几下宣传单的纸面,笑着道。
“是吗?这可是乌鸦变凤凰的标准戏码,展家的大少爷已经离家一年多,若是他永远不回展家,那这展家的一切不就全都是展二爷的嘛?那个纪小姐倒是位聪明人。”那女子脸上的欣羡有些作戏的意味。
“可惜已经年纪不小,不然说不定还有机会去巴结巴结那位展二爷,弄个姨太太的位子坐坐。”郑老板不经意地笑道。
“瞧你说的,我金银花就算再年轻个十来岁,人家也不见得就看得上,再说…我哪来这个心思。”金银花闻言,脸上的笑容敛了几分,甚至隐约带有一丝的勉强。
“等过两日,咱们一块去看看那茶馆有啥名堂,我挺好奇这开茶馆的主意,他们怎么想出来的。”郑老板像是没看到金银花的异样,敲了敲桌面,一脸玩味地道。
“展二爷可是在外地念了几年书回来的,自然要比咱们这待在桐城好些年的人有远见,我想啊,这主意九成九是他出的。”金银花肯定地道。
“要真是这样,我得多上心些了,这桐城好多年来都是郑、展两家各据一方,他现在这个茶馆离城北可是近得很,难保他不是个心大的,想趁机把势力伸到城北这一块地。”郑老板说着,脸上便有了几分凝重感。
“唉唷!您担心什么,他一个年轻小伙子能强得过您吗?就是展老爷费了多年的精神,也不过和您打成平手,这还是您礼让他几分的缘故,您怕展二爷做什么。”金银花不以为意地笑道。
“话可不是这么说的,人说后生可畏啊,在我们还不清楚这展二爷有多少本事之前,总得要小心几分才好。”郑老板一脸慎重地道。
“我知道啦,反正我一个女人家,这心眼是没您的大,您觉得怎么做比较好,自然您说的算,要是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您只管开口就是。”金银花飞快地微叹一声,随即又笑道。
茶馆开张的头一天,来图个新鲜,捧个人场的客人不少,很多都是好奇想来看看罢了,开场的是朱东平的工夫茶表演,有幸喝到这杯茶的,自然是桐城的县长和警察厅的队长,还有祖望他们三人,桐城的百姓甚少见过这么繁琐的泡茶技艺,个个都睁大眼睛看着,想要看出点门道来,至于有多少领悟,那就各人自己知晓了。
接下来上场评书的安大叔,这气势也是一流水平,一出场就让几十个人立时鸦雀无声,评书口才更是好得令人赞不绝口,没多久就吸引住全场的目光,连躲在二楼的角落摆了茶水点心听戏的天虹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这二楼的一角被隔出一个仅容纳十余人的空间,外面围着一层丝绸布幕,却是天虹的另类想法,她知道女权意识将要起步,未来会有更多女子出门逛街不再受任何限制,到时就是叫她们上茶馆喝茶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但是一般的茶吸引不了她们的注意力,所以天虹打算自制些有养颜美容功效的花茶来专门供应给女客,而这个不算大的隔间便是未来专门给夫人小姐们使用的,毕竟这年代再开放,女人家还是需要一点神秘感的。
就连隔间里安排招待女客的也是天虹另外训练的年轻女子,而不是楼下那些跑堂伙计,即使天虹曾偷偷感叹其中两三个其实还长得挺好看的,仍然不可能叫他们上来服务女客。
过半个月后,茶馆的客人也就少了一些,但是只要评书时间一到,这楼上楼下还是几乎坐满了人,天虹不得不感叹这年代的娱乐真是太少了,连个看似单调的评书也能引来那么多的书迷,让店里的生意在一起步就有好成绩。
“莫小七,你说要不要把你那个世界的一些事拿来当题材给安大叔他们编上几段啊?”天虹趴在柜台后面,小声地问着一旁的云翔。
“不好吧?不是说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