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锁头来。”
陈管家把盘子一放,扭头跑了。
宋令麻利的上了锁,推推门,对里面人道:“我力道不大,估摸着一两个时辰就该自行解开了,今夜你就饿着吧。”
她扭头刚行了几步,听到屋内有动静。
刚回头,就听到“哐啷”一声,门板整个在她眼前飞了起来,掉在了地上。
然后一个气急败坏的家伙窜了出来。
宋令心道:他奶奶滴,学艺不精太害人了,怎么还没一刻钟呢,他这穴位就解开了!
撒丫子就往外跑。
儿时被萧昭业追着打的记忆又铺天盖地袭来,他娘的,刚看他顺眼了两天,现在又开始恨他了。
宋令被萧昭业一追,便觉得今日他指定不会上罢甘休,她把心一横,就跑到了街上,她还不信这个邪了,此时正是晚膳时候,街上商贩正多,他能把她怎么样。
刚跑出门没几步,脚下一空,已经被人抗在了肩膀上。
这家伙速度竟是比小时候快了太多太多。
宋令又踢又打:“萧昭业,王八蛋!我恨你!讨厌鬼,恨死你了!”
可能骂的太直接太痛快太解气了,竟被他一把掼在地上,她没站稳一屁股墩坐地上了。
她仰头一看,萧昭业本来气的跟头牛一样,可能也没料到自己随手一扔,她竟坐地上了,直觉便来拉她,刚伸出手,又非常快速的缩回去,进而将手一背,不管她了。
宋令本来手都伸出去够他的手了,因他忽然收回,自己差点儿仰八过去。
堪堪稳住,看看自己的样子又看看他的样子,忽觉得现下这档口挺可笑,就“噗嗤!”一声笑了:“萧昭业,大晚上的,为了这事,你丢不丢人。”
他气道:“白日都不丢人,晚上有何丢人的!”
实在不可理喻。
宋令扶着地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我知道街上有家面馆,十分地道……”
他却沉声道:“不出十日,回徐都的召令便会至此,到时便由不得我不回去。”
宋令“啊?”了声:“那你也忒不地道了,明明都要走了,为何还要如此对我?”
“你若也随我去徐都,便罢了,你若不走,我不甘心。”
这有何不甘心的,莫名其妙:“我若从了你你就甘心了?”
“不知道,试试才知道。”
滚!
“你心中也知道你我不可能,你若图我只能图一时,既然只图一时,不图也罢。”
“我若答应娶你为正妻,不惜忤逆母亲意愿,也不惜为你与皇兄离心,甚至愿意抛官弃爵,你可愿意?”
宋令不假思索直接回道:“不愿意,因你不会。”
萧昭业气道:“你何以如此笃定!”
笃定,笃定得很。
她了解的萧氏,祖训便是为萧氏延续而生,为萧氏壮大而亡。
从小耳濡目染,这条祖训早已刻进每个姓萧之人的骨血里,一个个皆好战善战,血里燃烧的都是斗魂,岂会为儿女情长所困。
看看萧昭文就该知道,绝无可能!不过是哄她就范的假意之言罢了。
宋令觉得今日说开了也尚算合适的时机:“萧昭业,我今日郑重告诉你,你再也不要提你我日后之事,我现在不喜爱你,以后也不会喜爱你,你也不要肖想我,若你死活要图与我一时快活,反正贱命一条,给你便是。”
他冷笑道:“我想要的女人,放眼整个盛齐,谁人不觉荣幸之至,哪个不余有荣焉,就连旧郑皇室都曾来与我议亲,我都未瞧上,如今你一个亡国贱骨头,竟敢拒绝我?”
嗯?旧郑皇室,宋令忽的燃起了熊熊八卦之意,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