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大人对他是那么的温柔,从不打骂责罚,眼神缱绻地笼罩他让他跌入被神施舍恩惠的梦境。是,伯爵大人就是他的神,他只是卑贱的下仆却能得到尊贵的人的青睐,缠绵相待。尽管这份特殊待遇不是对“他”。想到这里,亚勒的眼中漫过不起眼的血色,他渴望地拥抱住米凯,“大人,请叫我的名字。”米凯没有抗拒,顺从地迎合了眼前人的怀抱,他轻声呼唤:“希尔斯。”亚勒环住米凯脖子的手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他忍耐着闭上眼,假装自己就是那个人。“希尔斯。”“希尔斯。”亚勒觉得耳边一次又一次的“希尔斯”越来越难以刺耳,他猛地推开情动的伯爵大人,吻了上去。——伯爵大人的房间除了米凯本人,没有人拥有抽屉的钥匙。
但是亚勒今天拿到了。拉开的木柜,些微泛黄的信件随着打开的力度小船般地晃荡了一下。这里有当初所有从桑塔拉庄园寄过来的信,有不少是亚勒转交给大人的,他不知道里面有什么内容,只知道写这些信的,是让伯爵大人日夜难以忘怀的旧人。他想知道,希尔斯是什么样的人。随手拿起一封,没有印过火漆的痕迹,亚勒有些奇怪却依旧打开了。信件的内容没有上款,只有密密麻麻的——“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亚勒颤抖着放下文字累积得沉重异常的信,不敢相信一腔浓烈的爱意会是出自伯爵大人的手笔。——这是米凯写给希尔斯的情书。攒了叁年来自桑塔拉的信,原来挤满了抽屉的,还有来自莫莱庄园未寄出的情书。它们诡异腌攒地交迭在一起,缩在不见天日的木头里和时间一起腐朽。尽是不能诉之于口的隐忍爱意。亚勒明明失去了看下去的勇气,眼睛发红却强迫自己再次拿起另一封——“你在干什么。”年迈却庄严的声线犹豫兜头泼下的冷水,把亚勒淋得清醒。老管家突然出声,亚勒失魂落魄地垂下了手。老管家看着这个年轻的背影叹息道,他明明已经告诫过亚勒,还是没料到少年的莽撞。他还是选错了人。管家向米凯提议了更换贴身侍奉的人选的事情。“为什么?”“他行事粗心,已经冒犯过大人好几次了。”米凯没有轻易答应,“我记得是你认真挑选把人送来的,他不是你的侄子吗。”“让亚勒过来。”米凯直接吩咐道。踌躇的脚步失去了以往的热情,亚勒的手僵硬又安分地放在两侧。他垂着脑袋停在伯爵大人的目前,“大人。”“是你说要离开的?”是管家让自己走的,但是亚勒觉得离开这里,离开伯爵大人的身边也许是正确的选择。如同齿轮生锈的木偶,亚勒缓缓点头。米凯温柔地伸出手,想把人牵着,悬空的手这次却没有得到亚勒欣喜的回应,米凯问道:“为什么?”米凯眼神微沉。为什么不牵?为什么要走?才不过两年,这个和希尔斯有一些相似的少年已经难掩神色的痛苦,“大人看我的眼神这么浓烈而美好,是在看我吗?”“是”“不,您是在透过我看希尔斯对吧。”听见久违的名字,米凯肩头难以避免地颤动了一下。被仆人出言质疑的伯爵眼神染上了不可侵犯的怒意,却在听到下一句消弭得彻底。“大人,请不要折磨我对您的感情了。”折磨?原来他又折磨人了吗。被这个词提醒,米凯急急地出声仿佛惧怕着什么东西又会消散在他眼前,他捞起亚勒不肯主动接触他的手:“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这次不你了,自由,我的爱,你想要什么?”亚勒听见那句“我的爱”,自嘲地笑出声。眼中求而不得的爱意混杂了破碎的悔恨。“大人。”亚勒的声音颤抖。“爱是说给就给的东西吗,而且我早就知道伯爵大人已经把它全部交给了另一个人。”“我就像条贪婪的虫子妄图爬上花枝得到花园主人的青睐,却不知主人的视线只是越过虫子在看身后的娇花。”米凯听见亚勒几近溃不成声。他说:“我也想得到您的爱。”爱?米凯有多久没有听过这个字了。耳边恍惚,似乎有人说着:“我爱你。”米凯大惊,“谁?”“是你吗希尔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