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对高睦数落道,“锦衣年幼无知,不知轻重也就罢了,你一个新科进士,难道不知道妇德?越国公府是你父兄家,锦衣不去也就罢了,既然到了门口,你为何不劝她礼见尊长?为夫之道,毋宠毋慢,大庭广众之下,尤其应当相敬如宾,为何不劝锦衣恪守礼法?”高睦正准备再度认罪,舞阳公主却跪到了皇帝膝前,抢先说道:“父皇,高睦根本不知道儿臣会去越国公府门口,你别错怪她,要罚就罚儿臣吧!”“罚你?你连女诫都背不下来,朕罚你有什么用。高睦是你的驸马,本就应当规劝你,你的错,就是高睦的错。他该罚!”皇帝扶了舞阳公主一把,示意她起身,一副铁了心要让高睦受罚的架势。按照皇帝的说法,他的女儿犯了错,全找女婿算账,未免有些蛮不讲理。高睦看着身前娇小的背影,却心甘情愿地叩首道:“父皇说得是,臣知罪,听凭父皇处置。”舞阳公主下跪之时,特意挡在了高睦身前,就是怕高睦受罚。听见高睦再度认罪,她着急起来,一边扭头打眼色,一边制止道:“高睦,你不要替我认罪!”又仰头乞求道:“父皇,儿臣真的知错了,再也不敢违背女诫了,父皇就宽恕儿臣一次吧。要罚也罚儿臣一个人,不要连累高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