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默懂得害怕。人在害怕的时候是会做很多事情虚张声势,也会说很多假话来逃避责任。
于是,她只好原谅了崔邈。
可是,外室的话,她……也会很辛苦的呀。
崔邈一直紧紧盯着她的神色,声气都凝滞了,“你连外室的名分,都不可以给我吗?”
他的手指瞬间冰凉下去。
他呈出青瓶杏花,胆瓶是他仿古经的苏吴彩釉,自己一窑一窑改进烧制出来的,底子沾了去岁雨水的颜色。杏花是少时亲手植种的,取了枝头最灵秀的枝朵。
“崔邈此生身家外物,都是你所有,唯有这枝杏花春雨,是我唯一的聘礼。”
明明是高高俯视的人,却和顶礼膜拜的信徒一样,虔诚地献出一切。
哎……
这可怎么办——
恍恍惚惚地,就被捏起下巴,
粉粉圆圆的唇珠,被一点点地含弄,
黏黏糊糊的水声,滋滋地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