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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旨,极具权威,所以不怕有人胆大包天去动它。

    甄软听到不取自己性命,以为逃过一劫,喜不自胜,起先还挣扎闪躲,这会便自觉戴上了那面具,叩头谢恩:“谢皇上!谢皇上!臣女绝不取下!”

    只是尚未高兴完,又听夏侯竺道:“来人,挑断她的手脚筋,发回甄家。”

    “皇上!”甄玉目露惊恐之色,十指抠地,嘶声求饶。铁质的面具磕在地上,当啷作响,“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臣女知错了!皇上……啊!!啊——”

    夏侯竺故意叫人拿了把有缺口的钝刀,卷刃的刀锋来回磨了好几十下,才将手筋割断,甄玉青白着脸瘫在地上,已仿若死人。待双脚经脉一断,叠加的痛楚更甚,甄玉不住抽搐,汩汩的血自四肢渗出,汇成一滩。

    夏侯竺看着昏死在地上的甄玉,心里积攒的恨意才消去几分,负手离开时吩咐随行太医,“除她性命,其余不必管。”

    众人俯身应诺,待人走后,才敢吁出一口气。

    此事之后,朝中寂寂,众臣都不知,夏侯竺到底是仁慈,还是残暴。也有人说,这样才恰如其分——人死不过一抔黄土,世间疾苦,因果业报,唯有活着才能真真切切体会得到。

    炎夏褪去,丝丝的凉意穿透衣裳,钻入心里。

    夏侯竺听着帘外雨声,一遍又一遍翻着寄来的书信。

    信封上字迹工整,应是人代笔,内里厚厚一叠白纸,却无只字片语,而是印着一堆粉红的唇印。

    “古灵精怪!”夏侯竺一想甄软对着白纸印唇印的模样,便想笑,继而便是无止境地思念。

    甄软一去已有小半年,以她寄这书信的的内容来看,应是还未痊愈。

    夏侯竺将信件凑近唇边,仿佛能感受到那樱唇上的温度,淡淡的熟悉香气,令他日日辗转的心,有了一瞬安宁。

    “软软……”

    思念一个人的时候,时间便是种煎熬。夏侯竺只有寄情朝事,早起晚睡,尽量不让自己闲下来。

    常公公眼见着,唯恐他熬坏了身体,便将甄软搬出来,“皇上日日如此,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娘娘回来见着,岂不又是一阵伤心!”

    夏侯竺闻言,从一堆奏折里抬起头来,想象甄软含着两包泪,朝自己撅嘴瞪眼的模样,唇边便不由自主泛起了笑意。可想罢,对着空荡荡的寝殿,又是一阵失落。

    常公公直叹,皇上这是把一颗心都拴死在娘娘身上了。不得已,常公公只能趁着尚翊来京时,透露了几句,看着他们君臣关系好,能不能开解开解。

    于是,尚翊回锦阳拉了一帮人,来陪这位痴情的帝王。

    年关将至,楚峥正好携家带口回京拜个早年,安排妥媳妇闺女,往酒楼赴宴去了。

    夏侯竺知他们心意,所以便服出宫,邀一伙人小聚。

    大概是全天下的顾家好男人都聚在这桌了,夏侯竺听他们媳妇来媳妇去的,敲着桌子道:“你们这哪是陪我消愁,简直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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