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位帅哥不好意思。”杨媚大步上前,朗声笑道:“我是这儿的老板,小店为安全考虑,不卖酒精度四十以上的调和酒,所以才把长岛冰茶做成了冰茶。您既然想点鸡尾酒,要不要我们重新给您调一杯?小刘!”
那胸前名牌上用中英文写着——阿加沙·唐·弗朗西斯科·托尼——的调酒师立刻细声细气地叫了声媚媚姐。
“给帅哥调个海滩落日,”杨媚冲男子嫣然一笑:“算我请了。”
男子上下打量她一圈,这才慢慢把折叠小刀收了起来,哼了声:“规范经营还挺自觉。”
杨媚连声笑道:“好说好说,也是我们的服务员没说清楚。您看,长岛冰茶写在‘无酒精饮料’那张单子上呢,让您误解了真是不好意思。”
然而她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把男子的三观再一次颠覆了:“——误解?”他指着酒杯不可思议道:“就这康师傅冰红茶你们卖二百八,还好意思说是我产生了误解,当我瞎还是当我傻?”
杨媚:“……”
帅哥转身就回包厢,显见要叫朋友出来评理。杨媚正想追上去,突然后厨方向跌跌撞撞跑来个厨师,犹如救命稻草般一把将她拉住了:“杨、杨姐不好了!厨房、厨房冰柜……”
杨媚一低头,厨师煞白的脸在采光下半边青半边蓝,全身抖得活像抽了风:
“有个小偷钻进冰柜去,冻冻冻,好像冻死了!”
·
杨媚站在打开的立地大冰柜前,一个音节都发不出来。
夜店的喧嚣热闹仿佛隔得很远,偌大的后厨里一片死寂。连通小巷垃圾箱的厨房后门半开着,穿堂风呼地吹过,就像死人的呼吸拂过活人的耳畔。
小帮工、服务员和调酒师躲在后面,静得连彼此两腿打颤的声音都听得见。半晌调酒师要哭出来一般小声问:“死、死死死……死了吗?”
一个二十来岁男生仰天倒地,面色青紫,双眼圆睁,口鼻出血,赤裸的上半身挂着寒霜,还保持着临死前两条胳膊略微张开的姿势。
“……”杨媚胸口不断起伏,半晌慢慢蹲下去,颤抖着手去探鼻息。
突然她的手被人按住了。
“啊!”杨媚整个人惊跳起来,转头一看,却只见是江停:“江江江哥!”
江停一言不发,示意她后边去。杨媚踉跄退后半步,只见他半跪下身,抽出后厨乳胶手套戴上,先探了探男生的脖颈,再一翻眼皮,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小服务员登时跪地上了。
杨媚也差点双膝一软,但她见过大阵仗,好歹稳住了:“这这,这他妈是怎么回事?哪个不长眼的小偷被人追着躲冰箱里去了,还是谁把他打死了缺德带冒烟的往我们冰柜里扔?今儿厨房后门是不是又没关,经理呢?!把老赵给我——”
江停挡住了她,“报警吧。”
杨媚当即被掐住脖子似的:“江哥,这……这不合适吧。”
江停昏迷这三年时间里她尽量减少跟警方打交道,甚至连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