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燎急忙抢着说“我去我去”,被卫庭煦一个关爱的目光给钉了回来。阿沁识趣地起身问庖厨该如何去,卫庭煦支了一个最远的庖厨,弯弯绕绕一气儿说完,阿沁也没再问第二遍,直接起身前往。
“我让文君去杀姚懋临。”
阿沁甫一离开,卫庭煦便拢起了笑容,丢出这么一句话。
阿燎一口茶还没递到嘴边就被她惊得险些泼自己一身。
“什么?那著作郎不是对文君妹妹一直一往情深么?”阿燎虽然一心向着阿沁向着她的青辕,看似心无旁骛一心恋爱,可朝中发生的大小事她还是有往脑子里装一装的,“你可以直接杀了著作郎,何必要让文君妹妹做这等事?姚氏是你的死敌,但不是文君妹妹的。你这样做……”
“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没有杀文君吗?”
阿燎一时间没能跟上卫庭煦脑子的速度:“当初?哪个当初?”
“在我发现我竟喜欢上自己一手打造的棋子时。”
阿燎:“难道不是因为喜欢么?”
“不只是喜欢。和一个喜欢的‘人’比起来,我更不喜欢的是自己有弱点。一旦我真心爱上一个人,这个人便会成为我致命的软肋。除了软肋本身,我的情绪也会因为此人起伏不定,性格上也有了可以被他人利用的空间——我之所以会选择辅佐李延意,将李延意当做铲除聿室的入口,就是因为我早就发现她性格之中足以让她丧命的点。小花曾经不止一次告诫我,不要因为文君停下步伐,不要为她功亏一篑。我的身后不止是卫氏几千人命,还有你们长孙氏阖族性命。因为有她的提醒,我才能在迷惘之中及时调整了方向,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阿燎望着她:“原来你也有迷惘的时候。”
卫庭煦抬了抬眉:“自然,我也是人。”
“那么现在呢?没有以死相‘谏’的小花,你又有疑惑了吗?吃那个著作郎的醋?这么说吧,文君妹妹和咱们不太一样,她自小生活在歧县,是个花匠的女儿,过了多少苦日子所以更能体会他人之苦。她是个温柔的人,不能否认,你会被这样的她吸引,别人也会。加上她文武双全身后又立着民族英雄镇国将军这样的大名头,小娘子们喜欢她再正常不过。若是每一个喜欢她的人你都让她亲手杀了,她哪里忙得过来。”
“阿燎。”卫庭煦道,“你说的我明白,可现在的我正是觉得,让她全杀了也理所当然。”
阿燎的表情顿了顿。
“任何一个觊觎她的人都不可以活在这世界上。”卫庭煦说这句话的时候双眼一眨未眨,烛光映在她的眼眸里,犹如两根锋利的针尖。阿燎知道她是认真的。
“同样的,想要挑拨我和她之间关系的任何人,也都得死。”
“庭煦。”阿燎握住她的手,“你是不是已经调查到了什么事?挑拨离间的那些闲言碎语你不是早就是听腻了,如何会介意这种事?还是说,这回挑拨之人足够你忌惮?”
“步阶。”
阿燎一凛:“步阶?就是跟随文君妹妹多年的那个谋士?”
“正是他。多年前就该死的人,从我手里逃过去了。”
“他……你,你又是如何知道他在挑拨?”
卫庭煦不说话,看着纹丝不动的烛火。
“莫非你在文君妹妹身边安插了探子?”屋里没人,但阿燎的声音还是一降再降,最后这一句几乎只剩气息。
“对。”卫庭煦直接承认。
“你们之间到现在为止还不能信任彼此吗?”
“我问你,你与阿沁呢?”
提到阿沁,阿燎的脸色也变了另一个颜色。
“你当然爱阿沁,也相信她不是害阿叙的人,可你忌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