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吉日,甚至还打算出去找个大仙算一算。
只是这一步还没实行,比他们更快的是公主的婚礼。
公主的肚子再耽搁下去就藏不住了,所以即使分明已经有人知道了这其中的内情,但为了不掉落那最后一块遮羞布,他们还是挑着一个最近的良辰吉日把婚事办了,即使这个日子距离公主和离并没有多久。
霍振北一家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大家似乎都没有什么反应,但又都仿佛又哪里不同。
等到公主成婚那日绕着京城一圈的时候,霍家这个小院子并没和别人一样都跑到了街上看热闹,他们紧闭着院门,似乎都在里面做着自己的事。
几日后,霍父突然宣布小儿子的婚事回老家再办,京城这边也没什么亲戚,回了老家刚好可以把亲戚都请过来。
没有人对此表示异议。
霍振北任职的地方虽然不在自己家乡,但想必他申请在赴任之前顺路回家乡一趟是没有问题的。
于是在霍振北回京城不到一个月之后,他又重新踏上了离开京城的道路,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
他们一家五口分了两辆马车,霍振北是去赴任的,他和晏姝单独一辆,霍父他们则是另外一辆。
霍父他们的马车走在前面,霍振北他们则落后一点点。
一路上百姓似乎还在讨论着刚刚成婚的公主,霍振北已经无心去听他们讨论什么了,倒是晏姝在知道霍振南身份后,忍不住听着外面的讨论声。
她悄悄掀起车帘的一角,而霍振北在看着晏姝的同时也忍不住顺着她掀开的地方往外面看去泽。
京城的风貌正随着他们的前进而一步步后退。
霍振北仿佛看到了当初那个十三岁的少年怀着怎样的憧憬来到这个无数人向往的地方,最后又怀着怎样的仇恨又一点点挣扎着在这里生存下去泽。
一切都仿佛随着前几日那一场婚礼终结了,有些恨只能这样永远的埋在心里,但他也因为这恨得到了什么。
霍振北的眼神从窗外收回来,落到窗边的女人身上,他轻声道,“先把帘子收起来吧。”
晏姝听话的收起帘子,霍振北招招手,让人坐到自己怀里。
前面的马蹄声里是他完好无损的父母家人,而身下的马蹄声正预示着他们在逐渐远离这座繁华的都城泽。
守门官循例拦下马车,检查完文书后又漫不经心的放行。
没有人在意这两辆渐渐消失在京城官道上的马车,也没有人在意公主的前一任驸马以及他的一家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