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大爷,你忙个啥呢
高耸的山脉深处,有一处平地,枝叶繁茂的撑天树林中住着一户人家。木质大屋子,纯手工制作。房屋的梁柱直径约有一米,横搭的房梁少说也有成人的腰杆那么粗。木头是林中结实的好料,白月和流云用灵火去了水分,然后一根根将它们捆在了一起。
木制的房屋一门进出,一厅三卧,宽敞有余,一点也不打挤。院子围了一圈栅栏,上面盘绕着青藤,开出朵朵淡紫和淡黄的小花。院子里面搭了一个鸡窝,里面睡了二十几只鸡,用来下蛋的。段佩容告诫过流云好些次,只要敢偷吃一只,就饿他三天,这才让这群家鸡在战战兢兢中存活下来。
此时,月上树梢,清清冷冷的月光撒了一地。白月靠坐在一棵树上,看月亮数星星。
段佩容下山已经三日,掐着时间,也该回来了。于是,寂寞的老狐狸悠闲地骑在树上,手里捏了一个小酒壶,偶尔呷一口,心想:这次的烤鸭我是蘸酱吃呢,还是爆炒着吃呢?多放放黄瓜丝,少放大葱丝。
他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四周水灵搭成的结界也有一下没一下闪着蓝色的火花。那是硬闯结界的孤魂,所溅出的火花。九尾狐通灵,他的躯体更是一个可以承载亡魂的最佳容器,那么漂亮的壳子,足以让山中的幽魂涉险争抢。
那些孤魂没日没夜人的骚扰,实在烦了,段佩容便在小屋四周结了一个结界,那些鬼魂被结界震得三魂七魄都差点凝不住,只能望着眼前的美食磨牙。
不过,山中不乏术法高深的幽魂和精怪,偶尔也会有那么一两只能顺利地穿过段佩容的结界。
这次来的是个冤鬼,游魂一般漂泊了几百年,心中怨念颇深,就是不肯投胎。这女鬼一张脸被月亮照的惨白,一身白衣,披头散发,眼睛还是生前那一双顾盼生辉的凤眼,眼眉轻挑,风韵无限。口鼻就有些惨不忍睹了,腐烂的肌肉透着白骨,烂肉之间蛆虫蠕动,从鼻腔钻出,又从口腔钻入。她拖着长长的白裙,缓缓走到树下,仰起脸看着树上的白月。没有嘴唇,牙齿外露着,说起话来都漏风。
“给我……身体……”
白月低头看他,皱了皱眉头,一副厌恶的表情,低声道:“看着晚餐要回来了,你却来倒我胃口,真是可恶。”他说着站起身,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冤鬼,解开缠在腰上的乌黑皮鞭,“我今个心情好,给你个机会,要么赶紧的消失,要么打得你魂飞魄散。”
他说话的这个空挡,女鬼已经飘了起来,食指成爪朝他扑来。
“不自量力。”
白月右手一挥,一鞭子将女鬼抽了几个跟头,栽倒在地上。他跳下树,抖了抖衣服,道:“你是自个儿离开,还是我一鞭子抽你离开?”
实力悬殊不言而喻,女鬼看着白月的壳子心里叹息,捂着脸呜呜的哭泣:“我太惨了,我本是佛驮山下普通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