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上前,又怕惊扰了这畜生乱咬人,在原地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手脚发麻。
“程哥,你说,这是哪来的小野/种啊?”
清脆傲慢的声音响起来,两个人慢慢走出来,一高一矮,大的是十二三岁的样子,小的也有十岁左右。
其中稍小的那个男孩儿故意大声问出来,说完,抓起胸前的金口哨,吹了一声。
只见那凶悍的雪獒“嗷”一声,立即从乔初夏身上下来,摇头晃脑地奔回去,趴在小男孩儿脚边,一副俯首帖耳的样子。
“呵,你可别胡说,搞不好人家以后可是你们乐家女主人的孩子,咱们得罪不起。”
年纪稍大的那个,脸色一直很阴沉,双手抱在胸前,冷冷地看着。
乔瑰菡松了一口气,腿发软,强忍着急急跑过去,一把抱住吓呆了的乔初夏,眼泪成串滚落下来。
獒犬的爪子极为锋利,就刚才那么一会儿,乔初夏露在外面的手臂就有好几处擦伤,刚好又是夏天,衣服很薄,她雪白的肌肤上若干道红彤彤的刮痕,看上去触目惊心。
“初夏,别怕,坚强点,不管妈妈在不在,都要好好活着。”
当时的乔初夏,很久之后才明白这句话有多么沉重,然而当时,她只是撑起虚软的身体,蹒跚着跟着母亲走进这栋陌生的别墅。
两道不屑和厌恶的目光,一直纠缠在这对母女身后。
一个是这栋别墅主人乐辉的独生子乐文昱,一个则是前来做客的程斐,两人都是张狂跋扈的性子,年岁又相仿,很快臭味相投,狼狈为,整日里形影不离。
乐辉早些年是城里有名的“流氓”,要说起流氓,别的地方不说,就先说说说这四九城里的,解放之后的“流氓”——
流氓是分片儿的,也就是分区域,复兴门以西,那是高干子弟,中直和大院,特指机关单位和部队;西城的就都是些剪了辫子的遗老遗少,过去遛鸟斗蛐蛐儿,如今是人民政府了,不偷鸡摸狗没乐子;剩下的就是南城一带,臭水沟填平了,分房改造妓/女也从良了,可就是耐不住心里毛糙,过不起这安生日子。
乐辉就是最底层的小混混,当年提起他的名儿,没人不跟着再骂上一句“他大爷的”。
老北京以前有句话,叫流氓有流氓的规矩。虽然底层,但乐辉却在九十年代跟对了大哥,从此不仅扶摇直上,而且擦干净了屁股,把案底都洗白了。
“你女儿。”
乔瑰菡淡淡开口,把身后的乔初夏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