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听见她幽幽叹了一句道:“好一个‘得寸进尺’啊,我到底是得了谁的‘寸’呢……”
她没继续往下说,呼吸浅而均匀,应该是太疲倦,睡着了。
程斐看着她露出的一截白嫩肩头,忍下之前的繁复心绪,转身往浴室走,想要洗去这一身黏腻。
关上门,哗哗的水声传来,不多时,一身热气腾腾的程斐光着身子走出来,刚要去取干净衣服换上,不想套房的门铃被按响。他挑眉,知道自己住在这里的人并不多,屈指可数,又敢这么没事先联系就敢直接杀过来的,可不是只有一个。
他难得的踌躇了片刻,还是一边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一边走向门口开了门。
果然,不速之客是乐文昱,他没想到来开门的程斐居然一/丝/不/挂,玩世不恭的脸上略微闪现出一抹不痛不痒的尴尬,笑着伸手捶了他肩膀一下,玩笑道:“呦,可不巧,打扰你‘办事儿’了吧?”
话虽如此,可脚上却不停,熟门熟路地往里面走,一边走,乐文昱嘴上还念叨着:“大白天的就干起来,你这是有多旱啊?叫弟弟瞧瞧,活儿好不好,好的话改天我也捧捧场……”
他想当然地以为卧室里的应该是风月场所的女子,嘴上倒也不待见,冷不防程斐脸色沉下来,眉间顿时形成一道丘壑,声音也沉了下来,低喊道:“乐子!有什么事儿赶紧说!”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只是担心刚睡着的乔初夏被两个人再次吵醒,他早就看出,她眼圈下隐隐有青黑色,怕是最近都休息不好。他事前几番叮嘱乐文昱不要随便去找她的麻烦,一边是生怕两人太过亲密,一边也是担心得太紧反而令乔初夏产生逆反心理。他们二人与她虽然感情不热络,但到底是自小一起长大,彼此的心性脾气倒也通晓一些。
谁料,程斐一反往日的焦躁反而引起了乐文昱的好奇,他二人一贯交好,平日里玩女人从不藏私,这回他遮遮掩掩的,乐文昱面色一暗,直奔卧室。
他猜得果真不错,床上蜷缩着的女人,只一眼他就看出了是谁。
“你叫我别去找她,你自己呢?”
他狠狠咬牙,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有种被欺骗的愤怒和茫然,回头看向程斐,他正往身上套T恤,闻言动作一顿。
一时间,程斐心里涌上各种情绪,险些就要把真相说出口,转念又一想,他立即决定要暂时瞒着乐文昱。
“她自己主动找的我,跟我没关系。乐子,咱们认识这么多年,犯得上为这种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