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哪里错了,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没错,可又觉得应该是错了,在对与错之间,她迷茫了。
几乎是同时,阮霈喆的人冲上去,将骆苍止围了起来,而他的手下也终因为寡不敌众,死的死,伤的伤,许东和刀疤脸则是被抓住了,被夺去了枪,被带到一旁制服了。
“臭娘们!你居然是叛徒!”
刀疤脸没有想到乔初夏也跟着出来,更没有想到她会朝骆苍止开枪,他此刻动弹不得,不由得破口大骂,被阮霈喆的手下扯过来一团餐布狠狠塞在嘴里。
乔初夏依旧坐在地上,她看着阮霈喆一步步走过来,伸出手,要拉她起来。
她没有力气,内心深处却不想触碰他的手,似乎哪里有问题,但她想不明白。
见她不想起来,阮霈喆微微一笑,转身走向骆苍止,他被两个人架着,血从他身上滴滴答答地流在地上,很快聚成好几滩。
“滋味儿不错吧。”
阮霈喆继续微笑,抬起骆苍止耷拉的头,轻声发问。
脸上血色尽失的骆苍止咧开嘴一笑,血从他的嘴里不断地涌出来,他咳嗽了几声,血沫子从他嘴角溢出来。
“等你尝到那天就知道了。”
他这么回答,接着口中就发出一声闷哼,身子缓缓往下坠,若不是两旁的人提着他,他就要栽倒。
阮霈喆不出声,只是嘴边的笑容不断扩大,他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三棱刀,狠狠刺进去,再拔出来,上面的放血孔带出来一溜子血。
乔初夏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血,她此前从来不知道,一个成年人居然会有这么多血,那么多血全都涌出来,喷得阮霈喆胸前一片血红,她有些眩晕,大脑发沉,眼前的人影不住摇晃,闻到浓郁的血腥气,一阵阵反胃恶心。
可是她的眼睛,好像黏在了骆苍止脸上一般,生生挪不开,她看见他惨白的双唇似乎动了动,无声地重复了一遍,你错了。
她隐隐约约弄懂了这里面的玄妙,刚巧在这时,阮霈喆转过头来,对她笑吟吟地开口道:“乔初夏,谢谢你。”
乔初夏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多么可悲的错误,张了张嘴,她双眼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而骆苍止的血,好像也流干了,他的脸白得像是纸一样,伤口处再也流不出新的血,眼皮慢慢合上,终于像是一个流光了的血袋一样扁缩了。提着他的人一松手,他就倒在了地上,躺在一片厚厚的半干涸的血泊中,一动不动。
“老板,这个女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