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了。”朗白淡淡的道。
那个男人低下头:“是。没什么其他吩咐的话我先去了。”
朗白顿了顿,突然低声道:“——等等。我们家负责警卫调动的,有一个人叫刘余靖,这人你是见过的吧?把他给我叫来,我立刻就要见到他。”
那男人一惊:“他不是大少爷身边的亲信吗?您要见他干什么?”
“他有个把柄在我手上——总之你别管,把他给我叫过来,我有话吩咐他。”
“……是。”那男人一低头,就像来时那样无声无息匆匆走开了。
正午的太阳升上中天,但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天空出现了厚重的云,慢慢遮蔽了太阳。
朗白抬起头,只见远处的云层逐渐集结,泛出阴沉的色彩。
“果然今晚会下雨啊……”朗白挡着眼睛,喃喃的道。
下午袁骓一直觉得自己眼皮在跳,满心火气,却无从发泄。
他跟父亲说他出去接待几个贵宾去了,实际上去的是王家栋,他自己则偷偷带人潜入医院,准备带心腹把齐夏国从手术台上换下来。
毕竟是跟着他一块长大的手下,又是外公家特地派来照看他的,这么多年下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连齐夏国他都没办法保住的话,以后袁家谁听他的?
就算以后他真的取代朗白当上掌门,也没有人把他这个正牌嫡子放在眼里!
齐夏国的伤并不非常严重,但是因为袁城有令,医生不敢给他多处理,只能把他放在ICU里等他自然凉。袁骓先是带人围住了医院,然后把知情的少数几个医生嘴巴一堵往禁闭室里一关,然后直接让几个人把齐夏国从ICU里运出来,袁骓亲自开车带着他往码头跑。
袁城为了安抚小儿子,显然已经准备牺牲齐夏国。香港他是一定不能呆的,袁骓早年在台湾度假,在台北颇有一些势力,他打算把齐夏国送到台北去避避风头。
船已经在码头准备好,路上堵车耽搁了一点时间,袁骓等得心里冒火,好不容易赶到码头,立刻就厉声吆喝着让手下把齐夏国运上船。
谁知道他一早安排好在码头上接应他们的手下却一个都不见,阴霾的天空下只见一片空空荡荡的海域,码头下停着一艘船,也不是袁骓安排好的那一艘。
袁骓突然感觉到不对,但是已经晚了。
突然从身后传来一个轻柔的声音:“——大哥,大半天不见了,别来无恙?”
袁骓猛地回过头:“朗白?!”
只见朗白站在他身后的码头上,居高临下的望下来。他穿浅色衬衣,外套随便搭在肩上,头发和衣角都在猛烈的风中飞扬起来。
袁骓突然觉得不妙,朗白看着他的眼神慈善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