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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间快到了我们的人生就快没有人从中作梗了。每次我这么说夏明修就淡淡地笑,笑得有些无奈,我以为他不相信我,只得回家肖恒得更厉害来泄愤。

    那个时候每接近那个契约中止日一天,我就更加暴躁,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现在回头看看我那么恶毒几乎都能弄死肖恒,他被我丢在床上,眼神是灰败地认命,我对他很暴力,床单常常染上血渍,他疼得下意识蜷缩,却任我凌虐,每次看到他那种好像赎罪一般的样子我就会更加愤怒。

    那时候我骂他贱,他会惨笑着自嘲,若有所思地点头。极少的两次他会说话,却又好像是评论一件不相干的事情一样轻松地说:“我知道你是这么想我的,本来就是我自作自受。”

    现在想想我的愤怒有多幼稚,我不过是恨他这么承认,我不过是在潜意识里早就希望他任我为所欲为的原因不是因为他十年前做错了事情或者欠了我的什么。

    我真的很傻,夏明修就活得明白,连他都比我要了解我自己。

    肖恒也从来都不笨,却意外地和我一起云里雾里什么都看不穿。我想他是被我伤怕了吧,伤得什么可能性都不敢去想,幸而我后知后觉还算有个限度,还没有酿成什么不可挽回。

    即使是这样,伤害已经造成了。他病了我没有发现,他因为我从一个阳光少年变得寡言忧郁,根本找不到任何借口能说我是无辜的。他完全有资格恨我,有资格放手,我想要他回来,变回曾经那个他,恐怕已经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

    我专门为新专辑写了首歌,写满了我们少不经事的日子。我承认我有私心,这首歌是我的歉意,我想他听到一定能够明白。

    在提笔的时候,我以为会很艰难,结果回忆却像开了闸的流水一般轻而易举地涌进脑海。那些我刻意忽略的,或是在十年间强迫自己不曾想起的,根本没有泛黄远去,反而如同新染的画卷,慢慢铺开,鲜活明丽。

    我提着书包,跟在他后面走在回家的巷子里,夕阳把他的背影拉得很长。他喜欢把背包装模作样地提着搭在后肩上,说话的时候会微微回首,大部分时候我看见的是他发梢下裸露的颈子,以及宽阔的肩膀。

    我一直称呼他的身材做“排骨”,其实不仅仅是因为他只有架子也没有肉,也因为每次看着,都有种扑上去啃一口的冲动。这种冲动在我每次跟在他身后的时候尤为明显,那时只当自己处于发育期食欲旺盛,却不会去想,为什么勾起欲望的从来偏偏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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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时候身边有那么一两个人,是从小就认识肖恒的。每次听他们说他小时候胖乎乎的我都幻想那是什么可爱的样子,然后无聊地发表“是什么让猪排变成了排骨”的长篇大论,直到肖恒黑着脸把他肩膀上的书包不轻不重地摔到我头上为止。

    那段日子真的挺好的,那时候肖恒很正常,不会像在一起之后一样一会儿喋喋不休一会儿沈默寡言,不会每天隐忍地笑着对着我的愤怒和冷漠。做朋友的时候我们虽然没动过手,却也不是没吵过架──吵架我是吵不过他的,他那种属于高材生的机智通常让我有理没理都很快理屈词穷,他赢的时候通常会笑得很灿烂,我被他这么一笑,也只得什么脾气也没有了。

    他笑起来蛮好看的,我后来有时候会故意做点什么来招惹他。其实那个时候就已经被他吸引了吧,只是不知道而已,我单纯地想要一直这么走下去,但是从他第一次偷吻我的那天起这层窗户纸就破了,他浑然不觉,我这边整个世界天翻地覆。

    那是我在医院遇到夏明修不久的时候,第一次清楚地知道自己也能对男孩子动心。那种滋味其实没有表面看去好,我也挣扎了很久,要不是因为夏明修当时的情况危急,随时都可能死,说不定我根本迈不过这道坎,会做的也不过是和他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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