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愤

颌角,无一不年轻气盛,王姐为林咨诚这样的孩子身上鲜活的朝气所倾倒。

    洗完了上床,王姐靠坐床头,身后垫着三个枕头,林咨诚说自己喝得太多,只肯用手,王姐摸摸他的嘴唇,林咨诚开始没有动,他刚刷了牙,一会还要下床漱口,多麻烦。他把手指头戳进去,刚刚打过浴、洗得干净生涩的地方又泛出一堆滑腻的体,林咨诚原是躺着的,逐渐坐起了身,后来趴王姐的腿上,支着下巴认真地用指头王姐的,肥厚的褶皱里滋出一道水来,打在林咨诚下巴上,林咨诚看反正都弄到了,干脆凑过去,尽心尽责舔吃一番,啧啧有声的。王姐意乱情迷,扭着脖子叫春,这声听得林咨诚耳朵烦,都说男胖短女胖深,林咨诚手指头伸进去插到指根,王姐还抬动着屁股让他再往里面一点。

    ?

    做完林咨诚去浴室漱口,王姐迟迟不见他回来,就叫他,林咨诚拿着烟推开半边门,让王姐看见他的半张影,王姐问:“怎么又抽起来了?”林咨诚以前有烟瘾,好一段时间没见他抽,以为他戒了。林咨诚把烟投进马桶里冲水,回来爬上床,说:“烦。”

    王姐自然问他怎么了,林咨诚说了场子里新人来的事,东一句西一句说了半天,又说:“都他妈鸡毛小事。”他抓抓头,酒店里洗发香波的味散开,王姐闻着这味,林咨诚又说:“唉,算啦,也没什么,日子还是朝前看吧。”

    王姐说:“瞧你这话,光听还以为你多大岁数了呢。”王姐招他过去,搂着他,摸他的身体,可再没别的话,林咨诚闭上眼准备睡了,王姐又开口说:“你前段时间去哪了,我找你都说你没来。”

    林咨诚说:“偷懒了呗。”他说:“你要找我就微信我,也不说给我打个电话。”把错赖她身上。

    王姐笑了笑,问:“你是不是住童春真那了?”

    林咨诚神色自若,“没,有时候她叫我我就去了。”

    王姐说:“可不是这样吧,她同我说,你天天赶着往她哪做饭,跟找了一家政阿姨似的,赶你也赶不走呢。你这么费力气伺候她?”

    林咨诚打了一激灵,完全睡不着了,羞耻恼怒到极点:“她这么给你说?”

    王姐说:“上回她带出台,你到她楼下站了半宿。”王姐笑出声来:“你这干嘛呀。”

    林咨诚无话可回,追一个年轻富婆没什么好不让人讲的,可童春真把他说成一倒贴货,他一点脸也撑不起来,里子面子都丢了干净,心里霎时恨极了。原来那天她是看见他在楼下,这个婊子,嘴是真欠,什么都跟人说,又拿他当什么玩意在逗着玩。王姐故意把林咨诚翻过来,看他僵硬的脸色,觉得很有意思,上手拍了拍,林咨诚的脸颊被她打得一颤一颤,眼皮还保持着刚刚要睡的样子,不过紧闭得用力了,眉头也是往死里锁,王姐道:“你哪玩得过她,她个天生婊子养的。”?

    王姐上回在包厢里讲温宏的事,大描大绘,把童春真极尽贬低,也不知跟童春真有什么私仇,可能是孙媛雨从前跟王姐更近,童春真来了,孙媛雨就跟她远了,只带着童春真玩。林咨诚一直闭着眼,王姐怎么都平不整他的眉毛,如此停了一会,林咨诚嚼穿龈血地蹦出几字:“他妈的。”话是狠的,阴沉下的脸还是那么嫩,也不过小孩一句胡话。

    王姐把他搂进怀里,“行了,睡吧。”

    林咨诚哪里睡得着,等王姐关了灯,他背对着她,睁着一双眼,生瞪了一个小时,在王姐睡着之后,他辗转反侧,回忆起跟童春真相处的种种,虚空中构出童春真常摆出的傲慢又下贱的表情,再就是她穿着短裙扭着屁股在他面前走过的样子,林咨诚此刻恨不得把童春真拿来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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