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三秒,大脑一片空白。
“叫爸爸。”
他们立在那里。
我迅速地低头,顿了片刻,然后用最乖巧而柔顺的声音喊了声,爸爸。
他嗯了一声,摸了摸我的头。
我再抬头时,他一个头颅只对着母亲,虽然说的话低沉含糊,叫人听不清楚,但也算在交流,母亲也仿佛明白意思,专注地对着。
我后来感觉不大对劲,他真是我生父的可能性极小,是一个便宜继父的可能性很大。没有亲子鉴定,大街上随便一个老男人都有资格当我爸。
但当时我没想那么多。我唯一的念头就是让他们赶紧出去。我有些恶毒地想,有多远滚多远的好。让我一个人呆着。真是烦透了。这是什么破事儿呢,我压根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