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保持了安静,另外一些人虽然不明所以,却也跟着闭上嘴,过道上顿时一片安静。
罗常安额头倏忽闪现出一道光点,那光点浮现在他面前,慢慢变大,成为近乎鸡蛋大小的光球,莹白色的目光让罗常安带着点婴儿肥的脸都显出几分严肃来。
那光球伸出几道须触,探进已死妇人的额头,与此同时那妇人浑身都泛起微光来,光线发黑发红,状似不详。
罗常安面色陡然变得可怖,额头上也流下点点汗。
几道须触把妇人身周的光线拉起,逐渐组成一个人型,只是那人型胸口处有一道红艳的光,泛着可怖的红色。
与此同时,罗常安面色一松,也不再那么严肃了。
他睁开眼睛,道:“是一名男子,见色起意,但这妇人反抗得太厉害,那凶手便失手杀了她,之后那人便逃了。想必还在这船上”他似乎还有些事情没说,只是看了看言不恣,就一言不发了,站起来,身体还稍微有些晃动。
身边自然有随从扶着他,回船舱里休息了。
罗常安看着就有话对他们说,但祝方觉和言不恣都不急着回去。
听罗常安说了杀人命案之后的真相,围观群众就慢慢散去,不一会这里就只剩一些船员和祝、言两人了。
后来船长让船员去查那凶手,就只剩下船长。
船长与了了峰颇有些关系,毕竟言不恣出行也会找熟识的人,更加放心些。
船长道:“言峰主,此事颇有蹊跷。”
“哦?”
“小的可不记得乘客里有这妇人且不说这妇人如何上的船,凶手见色起意,周围船舱里的乘客却没人听到她挣扎呼救的声音吗?”
祝方觉也感兴趣地插了话:“或许是那人捂住了她的嘴巴。”
船长想了想,又道:“就怕是两人都是外来”
“慎言。”言不恣摇头,“常安已做了探魂,若是真有什么隐情,问他便是。我怕的是另一件事。”
“言峰主请讲。”
“多方皆知我此次出行目的,若是真为鉴魂书所来,就不知道这妇人背后站的是谁,如此着急出手,人却就这么被杀了,以后怕是还有不少祸事,况且”
言不恣停下话,微微皱眉。
况且这是了了峰出行。世上没有家族敢把自己的人往了了峰的人前面放,活着的时候探的魂什么事情都隐瞒不了(当然除非了了峰手下留情),死了同样可以探魂,到时候还是什么都隐瞒不了。
正是因为了了峰做的就是这么无所不往的事情,它才能在这世上保留一份独特的地位,哪家都不敢随便往了了峰面前凑,生怕暴露了自己一点小心思。
言不恣意味深长道:“此人或许是个局外人。”
“哦?”
“棋盘之上,棋局之外。”说完,言不恣冷了眉眼,“今日便这样吧,且看他们还能做出什么来。”
回舱之后,祝方觉颇有些不明所以:“言叔,你给我讲讲这事啊,我还没懂呢。”
其实祝方觉内心也有自己的想法,只是还得看言不恣的说法才行。
言不恣道:“应是三山五峰九岛十七舰之外的势力,这些人不至于如此莽撞,更不会不知道了了峰的能力。”
祝方觉想了想,道:“风雷后人?”
“只是一个猜测,也许是他们吧。”言不恣摇头,“这世上有不少隐世家族,或许龙脉印图和九州楼阁出世让他们心动了,就派了人过来,只是还没查出什么就被人给杀了。”
“龙脉印图和九州楼阁到底是什么啊?真和鉴魂书有关系吗?”
“或许吧。”
这时候,罗常安敲了敲门,走进来,一脸兴奋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