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近墨者黑

心一点。

    祝方觉的性子在场人都知道,谁也不会因为他这表现在意。真跟他计较反而掉了份,不过穆蒹葭就很生气了,她狠狠瞪了祝方觉一眼。

    祝方觉笑够了,便为自己的师妹解围:“殷剑主所为何来?”

    他选的这称呼同样不怎么样,听着就让人觉得这人又又贱。

    其实殷澧也未必如他们口中这般不堪,不过殷澧所在的飞来剑宗与汀兰山向来不合,这不合从几千年前便延续到了现在。

    五百年前那事儿,因为起因在汀兰山的弟子,汀兰山在大世界里不好过了一段时间,其中叫嚣得最凶的便是剑宗。

    但真要说积怨如何,其实也未必。这两个门派并不在一个大世界,彼此也就是打打嘴仗,从外门弟子到各大长老,都以与对方打嘴仗胜利为荣。

    殷澧听了祝方觉的称呼,挑了挑眉,不置可否。他说:“此次前来,是为了问不知处一个问题。”

    祝方觉哦了一声:“今天不知处不营业。”

    “哦,这是为何?祝道友又为何会知道?”

    “我为何会不知道?”祝方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我比你先到,自然知道。”

    “”殷澧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

    穆蒹葭扭头笑了两声。

    虽然谁都知道祝先生就是不知处的主人,但他要是不承认,别人也没什么办法。

    祝方觉依旧躺在椅子上,他动了动腿,指挥着郁天极给他捶腿。

    祝方觉慢慢悠悠地说:“至于为什么嘛,我倒是听说了一点,就从那边那位道童口中得知的。”他指了指常其童。

    常其童脸色一肃。他跟着祝方觉的时间久了,多少也知道一些事情,于是这时候冷着小脸,道:“我们先生今天丢了样东西,所以格外生气,正闭门谢客。若是找不回来,也不知道他多久才能消气。”

    祝方觉笑得浑身发抖,忍不住拉着郁天极的手,让他给自己揉肚子。他笑得肚子都要疼了。

    郁天极看看他,又看看周围的人,乖顺地垂下眼,用轻柔的力道给祝方觉揉肚子。

    殷澧此时道:“我刚捡到一样东西,不如让你们先生出来看看,是不是他心爱之物?”

    常其童依旧冷着脸,一字一顿:“你捡到了,便是你的。再者,谁说这是我们先生心爱之物了?敝帚自珍。”

    殷澧被这小道童讥讽得笑都要挂不住了。

    常其童果真是跟在祝方觉身边久了,沾染了他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好习惯。

    殷澧便站在那儿,也冷下脸:“如此,便是那先生,说什么也不出来了?”他手搭在腰间的剑上。

    祝方觉道:“这是恼羞成怒了?”

    殷澧道:“不关祝道友的事情,祝道友还是闭嘴吧。”

    祝方觉耸耸肩:“怎么不关我的事了?”他指了指身后的房子,“这地方也是我的。我今日便是为了来收租,你看那先生连我都不见,我也没法,只能搬了张椅子在外边等着他。对了,”他突然转向方正恺,“方爷啊,你什么时候交租啊?”

    方正恺正在边上冷汗连连,猛地一下子被叫到名字,惊叫了一声,又吓得昏了过去。

    祝方觉啧啧赞叹。

    殷澧沉吟了一会,反而面色缓和了下来。他又彬彬有礼地向几人抱拳施礼,然后离开了。

    祝方觉眯起眼睛,等他走远了,猛地一拍大腿:“坏了!”

    穆蒹葭也皱眉:“谁拿到我都不怕,就怕被这家伙拿到。”

    祝方觉抬眸,望向郁天极。郁天极静静地瞧着他。

    祝方觉叹了口气,他低声自言自语道:“怎么都往方爷那儿跑呢莫不是”

    他知道他若是问郁天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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