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真有其事?这儿真的有另收农税的情况?”很多事情并不是空穴来风的,虽然心里头有答案,回去的路上楚长安还是抱着希望问了一句。
“真的。”张砚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的简短。
楚长安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哪怕是张砚死要面子的辩解两句也好,一句真的,可算是给他浇了个透心凉。
“只要他还在,就管不了。”
张知县是今年新上任的官儿,而且方才楚长安见着他也是文文弱弱的样子。那么张砚口中的这个他,应是方才屋子里坐着的刘太守了。
自先皇起就在当地有了自己的一方势力,京城里头还有靠山,可不是要横着走了吗。
此次来之前,萧寂虽然只说了让他救灾修缮,安抚民心。但是既然是来一趟了,总归是要把能看得见的东西清理干净才是。
楚长安表面上对于文人墨客那一套倒是学得有模有样的,但是私底下多半还是用刀/枪解决的多。
也就是表面功夫做的足,到了关头就得露馅儿。
“陛下都没下令,你确定要自作主张吗?”张砚见着他没接话,基本也猜到他在想些什么了。
“无妨,陛下他信我。”
自从得了那块儿玉珏,以前那个恃宠而骄的萧从一似乎又回来了。
得了一个人的信任就跟得了整个江山似得,做事儿再也不拖泥带水的,要多决断有多决断。
反正萧寂信他。只要做事儿有理有据,就绝对不会得到斥责。更何况楚长安从来不可能做出对陛下对家国不利的事儿。
“你怎么确定陛下信你?”张砚见着他眉飞色舞的不禁有些疑惑。
萧寂那个多疑的性子可是人尽皆知的。而且此次前来楚长安虽然是以安抚使的身份,手里头拿的有兵符。但其实还是一个品阶一抓一把的侍卫。
若真是信任,怎么可能连个一官半职都不给。
楚长安思量了一会儿,构思了一个还算的上妥当的理由,“来的时候陛下特意嘱咐过,只求结果,不求过程。其实不瞒你说,这一次本来经费就紧张,根本不可能有银两作为赏金的。但是后来想了想,家是他们自己的,朝廷不修他们自己也得修,不如这笔钱财直接分发到他们手里,还能余下来一些。余下来的这些等他们干完活儿再……咦?”
“怎么了?”
“方才我们不是把那个孩童放在这儿了吗,怎么不见了?”
☆、第二十六章
两个人围着屋子找了一圈儿,也没寻到半点儿踪迹。按理说他俩走了也不过就一会儿,没了气息的人又不会自己跑,不应当啊。
不过仔细想想……从一开始事态就诡异的很,毕竟像这么大的孩童,哪儿会咬着人不松口再突然猝死的。
“找不到便算了罢,多一桩事儿不如少一桩。即便是真的是有人故意为之,总归也没酿成大祸。”见着已经暗下来的天色,再是满腹的疑惑也不得不暂时就此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