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毒经.2

玉竹不咸不淡地道:“也罢,我只管把话带到,怎么选择是你们的事:王大人要的是死毒经,只要你们肯老实说出解法,就保证让你们全须全尾地走出宝源坊,其他一概不纠。”

    那厢被强制缄口的玉竹再也忍不住,一手扒开被曾韫捂住的嘴,怒斥道:“凌霄!你左一个‘王大人’右一个‘王大人’,看来给王书钧当狗当得有够舒坦啊!我告诉你,今天我要是不清理掉你这个叛徒,请我走我也不会走!”说着红着眼一推曾韫,“我自家门派的龌龊事与你有个屁的关系,谁用你护?”

    玉竹气得快要失去理智,推得这一把也不稳当,不仅没把曾韫如何,自己反而踉跄了几步,若不是曾韫及时扶住,险些摔个狗吃屎。

    玉竹站稳,冷漠地甩开曾韫的手:“我要杀凌霄,你少在这里看热闹,有多远滚多远,别在这里逞英雄。”

    曾韫一言不发地望着她,没有丝毫要置身事外的意思。

    凌霄看两人这一幕,心堵得发慌,苦笑笑对玉竹道:“你对我有怨,要杀要打我愿奉陪,只不过现在这位公子已经卷入纷争,你以为来一出苦肉计就能让他全身而退,想得未免太简单了吧?”

    玉竹狠狠地吞了口唾沫,手心起了一层湿汗。

    “你要是真想保他,与其白费功夫做戏给我看还不如老实交代,他能活,你也能活。一起出了这间宝源坊,天高地迥,鸳鸯相伴遨游四方,难道不比做一堆骸骨要强?”

    见玉竹不语,凌霄又道:“念在昔日情分,我推心置腹劝你一句,别做傻瓜。你想一想,门派只剩你我两个了,解开秘籍不会有任何人怪你,死守信条也不会有任何人感激你,你这么做,真值得吗?”

    “凌公子所言在下不敢苟同。”曾韫冷笑着插话道,“卖主求荣虽然方便,但毕竟不是人人都生得一身乐于屈服权贵的软骨。死毒经是玉竹姑娘师门传承,以我对她的了解,她必然是宁死也不会交给你的王大人。再者说,鄙人虽然武艺不精,但凌公子只看了刚才那一招,尚未交手就断言我是个拖油瓶,未免有些伤人吧?”

    凌霄正要再劝,出乎意料的是这次他还尚未开口,却听玉竹低声道:  “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他说的并不是全无道理。”

    这无疑当即颠覆了曾韫的前言,他和凌霄都讶异地看向了玉竹。

    曾韫沉默了一会儿,平静地对玉竹道:“死毒经事关重大,你可想清楚了?”

    玉竹一眼不看曾韫,也不回应他的问话,紧盯凌霄道:“跟你们做这个交易也不是不行,但我怎么知道你们不会出尔反尔?说好的放人,到时候我把我知道的告诉了你们,这么多人再撕毁前言反戈一击,我岂不是白白泄露机密?”

    凌霄:“如果……”

    玉竹打断他:“你也不用多跟我废话,一条狗能做什么主?”说罢一剑指向远远站在台边的官僚,“那人是王书钧么?是的话让他过来,我有话和他说!”

    那在凌霄面前耀武扬威的官僚见玉竹剑指自己,隔着老远已经吓出了一脸土色:“下官不过区区簿曹从事,怎敢冒领王大人名讳?”说着伸手一指壮汉围得最密集的一处,“王大人在那里,有话下官可以代为传达……”

    赌坊毕竟是建在地下,此时又是夜晚,虽然这一厅本摆满琉璃灯盏,比月华映照的街道还要明亮,但在这一波人进来之前已有过一片厮杀,狼藉之中打碎弄残了不少灯烛,使得室内的亮度比先前弱了足有大半。

    玉竹和曾韫在昏黄的灯火中仔细辨认,看见黑衣壮汉如同退潮的海浪,一波波撤开了好几层,终于露出了一个身着黑袍的中年男子。

    这便就是王书钧了。

    他手下的簿曹看上去满脑肥肠,原想这个臭名昭著的恶官大概也好不到哪里去,不料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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