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的买卖

狗么?段莠不说话,望着她,段昀芸掀起桌布,钻了下去,在暗里抱住段莠的脚踝,又攀到他的腿上,我像么?还在问,段莠的手垂在桌边,推了她一下,段昀芸说:我像狗,你喜欢还是不喜欢?段莠低头,撩起桌布看着她,段昀芸说:你喜欢吧。段莠说:出来吧,地上脏。段昀芸说:不脏。段莠摇摇头,把桌布放下,段昀芸在暗暗的桌子下坐了好久,段莠已经离开桌边,段昀芸静静地想:当狗我也愿意,旁人要这机会还没有呢。

    在段莠家呆过了半个冬天,又要过年了,一年这么快,或许是在段莠这里觉得更好过些,段昀芸备考期末,在段莠那里学习段莠总笑她,她真是变笨了,以前从不背东西,因为看一遍就全记住,现在也要端起来书本笨笨地读了。到底怎么回事?跟段莠说,段莠说她是心理作用,想明白就好了。段莠说的很有道理,段昀芸是突然变笨的,也许有天会突然好起来,总之,又一年过去了,有大半年都是昏沉的,没有印象,也记不起什么好事,但是回来段莠这里后,一切有了彩色,段昀芸也愿意跟朋友出去玩了,因为总有车接送她,过得不好一点也不可怜,被人可怜才可怜,段昀芸很懂这种道理,自然也很惜福,珍惜段莠给的东西。

    只是她有心报答,至今都找不到时机,段莠一点儿以前那里了,以前段莠一举一动都带点轻佻的侵犯性,说话也让人想入非非,现在也不作那些了,段昀芸还难受呢,明显他是故意的,可是为什么呢?总不好问,于是做些单纯的讨好,段昀芸还会做饭了,在家怎么也不干的,现在甘愿给段莠干,先给他炖汤,不过说来也不是很难,食材都让后厨清理好的,她就放锅里而已,然后到了火候就叫她去端,像宫斗剧里的娘娘,很轻松就是了,但要说得不易,段莠听得很高兴,但是秀儿说大爷不爱喝汤,嘌呤高,段昀芸很扫兴。炒菜倒是费功夫,段莠喜欢清炒的东西,用油滑一下,添水焖熟,也很简单,但是段莠也吃不多,弄得段昀芸没兴趣,不过后来段莠有天说她做得好,只是不想让她天天费心思在这些上面,不需要她干这些。段昀芸点点头,回去之后倒想哭出来,段莠对她真好,珍爱她。更知不知道怎么报答,她开始觉得回给段莠的该是同样珍重的,以前那种,有点作践他,把他想得不好了。就比如当狗那次。

    随着过年,段家又喧闹起来,不再只是她跟段莠的静庄。秀儿提过要让她回家,规矩是要回的,但段莠说那都是封建产物,让段昀芸留下。段昀芸忍不住得意地看了秀儿一眼,她老觉得秀儿在阻碍她,秀儿只是不想让他们两边都太当真,到最后下不了台了,段莠老觉得自己心里有数,而且也有点贪,想要占点儿热闹给自己享用,段昀芸又是小孩,又没有别人管她们。其实她也不该管,她向着段莠,也觉得段昀芸可怜,简直像孩子一样对他们两个。

    是段父段母来看段昀芸的,头一次进到院子,一进比他们家三口住得都大,段母一直说:环境不错。然后用那种眼看段昀芸,好像欣慰她卖了一个好价钱,但是,不好的是这份荣耀她没有享受,最好再回报一点。段昀芸当没有看见,她已经对这种要求回报的感情感到厌烦,也许是被段莠惯坏了,让人回报的,怎么能是好东西。段母嘴里依然离不开段嘉宝的事,段昀芸想让她别说了,却听到她讲,要去谢谢段莠,隐晦地告诉她:段嘉宝已经不在家里住了,段莠安排他去疗养用到新院,开始一种更先进的新疗法,段昀芸立马感到有千斤重,甚至移情地恨起了段莠,她想单纯地跟他,可是可能么。送走了父母,段昀芸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深深咬着指甲,好,就让她卖去吧。

    还是气话,见了段莠就好了。段莠可能是怕段昀芸多心,不当着她的面跟狗云云玩,偶尔让人带着它在院子里玩给他看,段昀芸进了门看到的就是这个样子,段莠坐在屋子里面,隔着窗户看家里的一个长工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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