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流出来了。
她有些急了,小声叫他,有点生气:“师父!你不要……不要这样……”
顾停云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不要这样?那这样呢?”
他用了点力,弹了一下花核。
“啊!”叶韶卿喊了一声,立刻咬住嘴唇压抑住声音,可怜兮兮地用脑袋蹭他胸口,“师父……”
“好了,没事。”顾停云搁下笔,把她往怀里拢了拢,“把这一篇写完……乖。”
他手指轻敲扶手,用灵力把椅子往前挪了一点,刚好把她卡在桌面和自己胸口中间,连个转身的余地都没有。
他把毛笔塞进叶韶卿手里,仍然握着她的手带着她写。
他们两人都是衣冠整齐,从正面看十足的师慈徒孝,谁也不知道桌子下面在发生什么。
叶韶卿写得十分煎熬。
她盯着面前的宣纸,一句心法都没看进去,两只眼睛都成了蚊香眼,偏生顾停云还写得极慢,一笔一划都十足端庄,几乎可以拿来当书法教材。
最后一笔落下。
顾停云终于抽出手的时候 ,叶韶卿的衣摆后面已经湿了一大片。
顾停云的衣袍也湿了一小片。
叶韶卿瘫软在他怀里,微微仰着头。
让师父上课就是个错误……
顾停云从储物袋里拿了块丝帕,给她擦了擦,把她抱起来往内室走。
一枚符纸突然从外面飞进来。
他伸手接了,展开看了一眼,神情有些凝重。
叶韶卿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茫然地看着他。
“你先休息一会。”顾停云给她换了衣服,把她塞进被子里,自己也更了衣,又端了碗茶水,放在床头小几上,“师父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一会儿木傀儡会把晚饭送上来。”
他收拾好就离开了。
叶韶卿在床上翻滚了一会儿。
好无聊。
她今天已经睡了很长时间,不太想睡觉。
床边的架子上挂着她昨天的衣服,叶韶卿想了想,爬下床把衣服穿好,悄悄溜了出去。
叶韶卿回了自己的小院。
她是凝元修士的嫡传弟子,不必与普通弟子合住,院落就建在停云峰山腰。
院子的结界外面已经堆满了纸鹤,红橙黄绿青蓝紫,让人眼花缭乱。她捏住一只,纸鹤里传出一个少年的声音:“叶师妹,你今天怎么没来上课!”
叶韶卿太阳穴一跳。
“我帮你交了课业,被先生逮了,我跟他解释说你生病了,让我帮你把作业交过来,先生死活不信!把我手都抽肿了!”
叶韶卿想象了一下,不免生出点淡淡的愧疚感——
“哦,对了,那个……先生说借人抄的也要罚……他说要跟你师父谈谈……”
叶:“……”
叶韶卿面无表情地把纸鹤捏成一团。
师兄这种生物果然不值得同情。
三四十只传音纸鹤,九成都是韩师兄发来的,叶韶卿一一检查过销毁,突然看到一只粉色的纸鹤在其中格格不入,看起来颇为精致。
她伸出手,纸鹤飞到她掌心。
“韶卿,今天晚上宗门开集市,你来不来玩呀?你要是来的话,给我回个信,戍时我们在集市口碰面!”
传讯的是翁晓晓,她的朋友之一。
叶韶卿心里有些痒痒。
宗门内逢年过节,有庆典时都会开集市,可热闹了,她不能下山,就只能等着门内开集市的时候去逛一逛。
不过话说回来,今天既不是节日也没有庆典,怎么突然开集市了?
嗯……马上就到戍时了,就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