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子(不管是不是本意),更讨厌自己没出息的样子,她生气,却没有任何办法。
在把手机还给同事之后,她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和懊悔中。
拍摄结束后,徐悬手里端着杯大麦茶往院角走,不一会儿就看见一个人坐在秋千上的吴非,她轻轻用脚点着地,小幅度荡着,看起来非常垂头丧气。
他默默靠近后坐在不远处的藤椅上,随手把茶杯一放,还是没有找到吗?
嗯。
我倒是有备用手机可以借你,只不过补办电话卡之类的事情要麻烦点。剧组有本地人,可以带你跑一跑。
不用了,吴非稳住脚,停下了摇晃的秋千,谢谢你。
我都还没帮到你,谢什么,徐悬盘起腿,将先前干活挽起的袖子放下说:吴非,我发现你对我总是不冷不热的。
他撑着下巴侧头看向她,她身后是院主精心呵护的蓝色绣球花,神色是欲言又止。
你看啊,我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我总觉得你对我还是有刚认识那会儿的距离感,说远没最开始那么远,但是说近又没近多少徐悬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鼻子,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问问你,你有亲近的人吗?动物也行。
吴非一直在为该怎么回答犯难,好不容易等到了个回得上话的,我喜欢看别人养的那种很乖的动物,比如院里的这几条土狗,我都觉得蛮可爱的,偶尔见见面不错。但是自己养不了,照顾起来太麻烦了,我脾气不好,没那个耐心。
她将腿交叉着叠起来伸直了,把手搭在膝盖上,我确实亲近的人很少,可能是我不太会和人相处吧,总是怕说错话而不知道说什么,一来二去就错过了最佳时机。
你一直都这样?徐悬问。
不全是吧吴非不好意思的冲他笑了笑,我碰到不确定的事情都会往坏处想,小的时候还敢不计后果往前冲几回,越长大得到的教训越多,就不再那么做了,我不想给自己后悔的机会。
他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栽过跟头之后就只走平路了,任何潜在的摔跤可能都会使得她绕路而行。
太小心翼翼会很累的,徐悬把茶杯往吴非那推了推,喝点,我没碰过。
吴非确实有点口渴,伸手拿过来喝了几口之后直接捧在了手里,我朋友也总说我太端着,不过没办法,我就是这么别扭。
还好,就是个青春期的小朋友。
我青春期可不这样,吴非一脸严肃道:你要是认识那时候的我一定吓到下巴掉地。
此话怎讲?
那种时候的事怎么说?张口就来?还是算了吧!吴非转了话题,手机的事我自己能解决,真有问题不行一定找你帮忙。
她放下喝空了的茶杯,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我跟同事的车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明天见。
徐悬看着她往外走,跨门槛前遇见了前来找人的助理,低头打了个招呼,随后很快就消失在了帘后。
悬哥,这是明天的台本。助理递上来个册子,连带着夹了支笔。
喜欢一个人可真辛苦。徐悬有感而发。
什么?助理一惊,悬哥你也有觉得辛苦的时候?
怎么,不行啊?
倒不是不行,助理挠了挠头,她还没答复啊?
徐悬挑着眉,翻起了台本。
不是我说,悬哥,她是不是故意吊着你呢?助理蹲在椅边当狗头军师,你都这么明显了,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不吃这套的人当然看不出来,徐悬用本子敲了敲助理的头,再说了,我也没跟她直说过。
那你什么时候告白啊?助理捂着头,时间不等人啊,悬哥,你也老大不小了。
快了,等我把新歌写完。
没了手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