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敛了声,直接一把拉起邻居就往自己客厅冲。
“这是怎么了?”邻居推了推沙发上的顾识久,“诶,怎么那么烫!这得烧成多少度了啊!送医院啊你还愣着干嘛。”
顾子权只是茫然的扒着顾识久的衣角。
他不知道顾识久怎么了,更不可能知道该怎么办。
“怎么!不把你哥烧成和你一样傻不甘心啊?”
邻居看到他这幅蠢样顿时也不指望什么了,直接把自己儿子从家里叫了过来,伸手就要去抱顾识久。
顾子权几乎是瞬间就跳了起来,一把推开人挡在顾识久的身前,一双杏眼怒意凛然,喉咙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嘶哑怪叫。
邻居家儿子被他那么一推有些莫名其妙,白了他一眼又要靠近顾识久。
顾子权全身紧绷,牙齿紧咬,握成拳头的手背上青筋都冒了起来。
“什么…情况?”顾识久被吵醒了,微弱的出声,眼睛眯着。
“哥!”顾子权转过身来一把抱住顾识久,埋在颈项间不住的嗅着。
“小顾你还好吗?”邻居大妈担忧的看他一眼,“要不还是去医院打一针吧,我看你情况有点严重。”
顾识久用力眨了眨眼睛,无奈道,“可能需要麻烦你们送我去一趟医院。”
医院。
顾识久躺在病床上睡着了,顾子权坐在床边,整个人显得分外狂躁,无处发泄的抑郁情绪憋得他双眼通红。
什么都做不了。
他贫乏的人生经历无法应对顾识久的病痛,他无力的双腿无法承负顾识久的身体。
无法理解他们口中的话,他只能这么傻兮兮的坐着,看着那些穿着白大褂的人用极细的针扎进顾识久手背下青色的血管中。
而顾识久就这么躺着。
他恐慌得要命,怕只要那么一眨眼的瞬间,顾识久就消失在了眼前。
顾识久就这么睡了两天,顾子权就安静的在旁边坐了两天,甚至连姿势都不曾换过,不论别人怎么劝怎么说都不肯挪步。
顾识久睁眼的那一刹那,着实被顾子权吓着了,尤其是那双布满了红血丝的眼睛。
“毛毛?”顾识久试探着喊。
顾子权全身颤抖了一下,却动都没动一下,视线落在顾识久的脸上。
“我这睡多久了?”顾识久直起身靠在床头看着顾子权。
顾子权伸了伸脖子似乎要说话,却只是从喉咙里发出细微的嘶哑模糊音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