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你可以摆脱你现在这种生活的。”
郝竞先试图解释说:“表哥,我骨子里喜欢男人跟你骨子里喜欢女人是一样的,这不是说摆脱就能摆脱的。你可以想象下假如让你喜欢一个男人的感受,是不是很糟糕?”
俞丞很直白地告诉他说:“如果不是因为你是这种情况,对我来说这件事本身很……很让人反胃。”
“我对女人的感觉虽然不会反胃,可真的就跟你喜欢上男人一样是不可能的。”
“这怎么会一样?男女才是符合自然规律的。”俞丞无法理解他的意思,他说,“你先摆正自己的生活态度,我会去咨询心理医生看看有什么解决方法。”
郝竞先解释说:“表哥,同性恋并不是病。”
“不管是不是病,我都会努力让你走回正途奶奶都这把年纪了,你还要让她受这种刺激吗?”
“表哥,这个改不了的。”
“如果不能改变你,那只好去改变别人,你最近和那个叫季诗礼的在一起对吧?”
郝竞先蹙着眉说:“表哥,你这样又是何必呢?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那只能怪他倒霉。”
郝竞先不知道表现出过分在意是对是错,但又担心话说得不够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他说:“表哥,我亲人本就不多,别让我再少一个了。”
俞丞气愤地抬手拍了下桌子质问:“怎么?我对他下手你就要不认我了?”
郝竞先按捺住火气说:“表哥,等你了解过我们这个群体再来跟我谈,我不接受因为你的自我认为而强加过来的伤害,我这么跟你说跟你争并不是为别人而是为我自己,就算我身边没有季诗礼以后也会是其他人,我希望我的将来能够得到你们的认可和祝福。”
“爷爷奶奶和外婆年纪都大了,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本来就很让人彷徨,等到我能正确认知从自我否定里走出来想要好好生活,正常地谈一场恋爱,表哥你却要阻止我。”郝竞先边说边用眼神无言地指责俞丞,说完后低着头想要不要酝酿点眼泪来博取同情,相对老人固执的传统思维,表哥相比之下更容易接受新的思想,他觉得只要花点功夫还是能说服的。
他好不容易红了眼睛,眼泪还没写慰问眼眶,脚下就有双红彤彤眼睛跟他对望,他问:“哪来的兔子?”他说话时还有点鼻音倒也正和哭了差不多。
“静怡养的。”俞丞弯腰揪了兔子耳朵拎了起来抱在怀里,一只手给兔子顺着毛,他嘀咕着说,“别以为还跟小时候一样,只要一哭就什么都能依着你。”
郝竞先看着这一人一兔,默默地想他的年龄都快过四十了,若不是为了今后能多个人站在他这面支持他,他也不好意思玩这么弱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