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去时整齐,因为完成葬礼后没有其他事,有些人先离开去做自己的活。进城后,离开的人更多,江盛雪的身边剩下的都是衙役,他们把她围在中间,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我饿了,去买点吃的可以吗?”队伍走到一半,江盛雪突然停下脚步,面无表情的说道。
领头的衙役让大伙儿停下来,他看了眼日头,已经过了吃饭的时间,他也有点饥肠辘辘。城门口有不少卖吃食的小摊贩,衙役没有拒绝江盛雪的请求,但他也没有让江盛雪去买,而是指挥一个人去。
江盛雪看他一眼,冷笑两声,没有多言。
“江姑娘,这怨不得我,要怨还是得怨梅争寒。”衙役没有错过江盛雪的冷笑,走到她跟前,上上下下的打量江盛雪好一会儿,又道:“其实我很好奇,今天这样好的机会,梅争寒会不会来。”
“来自投罗网吗?”江盛雪冷眼看着衙役,面不改色的和他对视。
虽说江义是个暴脾气,但他面相十分和善,一看就像个老好人。江盛雪没有继承他的和善,反而继承了娘亲的英气,眉眼生的冷,自带一股子傲气。即便这会儿未施粉黛,披麻戴孝,她也是烈烈傲骨,犹如腊月寒梅,风雪不欺。
衙役领教过她的倔强,这会儿也不和她多做争论,而是让手下注意周围的动静。
暗巷里,梁简把城门的情况仔细的看一遍,确定没有埋伏后,从衣袖里摸出一块面巾蒙在脸上。他和梅争寒身量有差别,等下出去引人必须做到快,不能让衙役看到正脸,也不能给衙役反应的机会。
梅争寒看着只露出上半张脸的梁简,觉得蒙面和不蒙面没什么区别,梁简的眼睛是眼尾上挑,自带三分柔情的桃花眼,眼神温柔似水,很好认。
“我先走一步,你等大部分人都去追我才出来。”
衙役已经买好东西往回走,劫人的时机刚刚好,梁简准备动手。
梅争寒点头,把他的话记在心上。同时,他也拉一把梁简,让梁简往外的脚步顿了一下。梁简回头看着梅争寒,用眼神询问有什么事。
梅争寒拿出那天梁简给他的匕首,道:“你说的不错,我的确不擅长用刀,所以这东西还是你留着。”
冰冷的铁器入手,没有残留主人身体的温度。梁简握着刀,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对上梅争寒含笑的眼神,才猛然醒悟。他昔日过于自在说漏嘴,梅争寒当时就在怀疑他,这些天都不动声色,现在突然说出来,是交心也是交出后背。
他的意思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