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将一壶酒丢给叶时宣,“都是城里的公子哥,你不去洗洗?”
叶时宣仍看着河面,摇头:“好歹随军几次,这种环境随便了。”说着,灌了一口酒,又说,“只觉得这苏以彦颇为谨慎,连洗澡,都要选择那个被树杈遮盖的地方,趁着这夜色,一般人怕是看不见他。”说完他想到了什么,愣了一下,好笑地看着郭丹立说:“倒是忘了你,目力异于常人,此时他在做什么,你怕是看的一清二楚。倒是我多虑了。”
“也没啥好看的,只是在洗澡罢了,他那种人,应当不会拿自己的侍卫书童留下来的命,自己偷偷溜走的。”郭丹立一边喝酒,一边淡淡说,“此人美倒确实美,难怪当初陛下一见探子送给他的画像,就要选他带去辰国,只是一男子,又有什么意思。”
“郭将军,可不能乱议论啊。”叶时宣笑着提醒一句。
“不是么,你我都知道他去了辰国之后将会遇到什么。那庆老头子自己也是毫不犹豫将他送走,这种被放弃的皇子,到时候便是求救,都无人可救了。”
叶时宣听了也不答话,许久才说:“陛下当时派我俩来的时候,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那意思,谁不懂?让咱俩好好调教一下,送个现成知情识趣的美人给他。只是这男子,我是没兴趣的。他这样的身份,又是那样的好相貌,若是个女子,也能给个身份令他进宫,偏偏是个男子,陛下只能当个床上的玩意儿,干不干净的倒是其次了,识趣才是首要的。”郭丹立懒懒回答,眼睛也跟着叶时宣一起盯着那水中背对自己擦洗的人。
“可惜了,看起来也是一个有气度的公子。”叶时宣饮一口酒,笑说。
“少来了,谁不知道你叶时宣是个披着皮的食肉狐狸。”这话一说,叶时宣也不否认,只哈哈大笑两声。正准备调侃回去,突见郭丹立身体一下子坐直了,眼睛瞪大地盯着那水中的人。
“怎么了?”叶时宣也是一惊,立马看向水面,在火光照耀下只能看到水中一个人影在那里擦拭,还以为是人跑走了,当下松了一口气,却不知道郭丹立在惊讶什么。
“他……他是个女子?!”郭丹立喃喃惊讶道。叶时宣也是一愣,当下反驳,然而他知道郭丹立眼神是何等的好,一时也开始迷惑起来。郭丹立回过神来,眼睛盯着那水中玩下腰擦拭的人。
苏以彦玩下腰,用水擦拭着双腿,双腿微微分开,屁股因为弯下去的上身而翘起,露出没有囊袋的腿心。
“他、他没有……嗯?”郭丹立正要说苏以彦没有囊袋,怕是一个女子,却见苏以彦转身过来,便看到了他推荐垂着的阳物。郭丹立这下也茫然了,“难道……他是个阉人?不可能吧!”
叶时宣心里大寒:“这样不行。等会儿得验一下身,左右带到都城送给陛下之前也要验身,不能出什么差错。”
郭丹立点点头,二人起身回到马车内,等待苏以彦洗完回来。
不多时,苏以彦便擦拭好身体换上衣物,带着一头微湿的头发走进马车。刚一进去,便被一双手插住身体,他人一歪,倒进了马车内。
马车早在众人生篝火时被奴仆布置成了小塌方便三人晚上入睡,此时苏以彦身体一歪,正好倒在了褥子上。他心中吓一大跳,惊恐地看着夜色中身形不太明朗的叶、郭二人:“二位大人?!这是做甚!”
叶、郭二人不说话,严肃地看着苏以彦。虽然知道此行苏以彦送去陛下当个床上玩物,但若是个阉人,恐怕陛下也不会满意的。若是这种情况,也需得尽早禀告陛下,是否要换位质子。
叶时宣犹豫良久,问:“……苏公子,可是个阉人?”
苏以彦大骇,心中虽然不懂为何突然这样询问,当下不免慌乱,立马否认:“怎可能!叶公子不要侮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