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换回来了。
常年的劳心劳力让霍一唯趁着这次受伤的机会一下子袭来,他每天都昏昏沉沉的,只到了饭点才会清醒一会儿,其余的时间一直都是在睡觉。
这一周里,孙武一直都在医院里做陪护,照顾周到,人又热情,让霍一唯对孙武的印象都改观了不少。先前一直有孙武的哥哥孙文在前头顶着做事,霍一唯实在是没注意到孙武的能力也丝毫不逊色。
有时候霍一唯醒来会看到祁容,有时候醒来看到的会是江铭扬。
这天下午醒来,霍一唯看到的,是柳云江。
柳云江的身上还是那一股落拓不羁的风流潇洒,带着沧桑的颓废风流大概是小年轻们的最爱。总有人想做浪子的终结者,觉得自己才是命定之人,有着上天注定的缘分。但事实是,柳云江虽然风流但并非浪子,那些捕风捉影的传闻甚至连影子都沾不到边。
霍一唯想起来曾经在大学时期的时候柳云江的身边也曾有过一个人,只是后来这个人消失不见了。
柳云江一辈子其实也就只爱过那么一个人,从最年轻张狂的岁月到如今一切都已尘埃落定,近十五年的时间他也只爱过那么一个人而已,只是他太傻,醒悟的太晚,等到他明白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把他最爱的也最爱他的那个人弄丢了。
所以他才不想让祁容走上和他一样的道路。
孔明棋的离开注定是无法挽回的,可霍一唯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人还活着,又有什么是不能挽回的呢。
“祁容他——什么都不懂。”柳云江像是知道霍一唯已经醒了一样,站在窗前看着窗外说道。
霍一唯并没有回答,等着柳云江继续说下去。
“祁容十二岁没了父母,祁老夫人你也见过,她根本不可能告诉祁容什么是爱,什么叫作爱。更不要提如何去爱了,祁容和祁双更像是她精心打造的两个工艺品一样,是她的资本,而不是她的家人。”
霍一唯依旧没有说话,垂眸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好像柳云江就像是一团空气一样引不起他任何重视。
“你们两个是最合适的。”
说到这儿,霍一唯终于忍不住了,他抬头看着柳云江,满眼的嘲讽,“你凭什么这么说?”
柳云江也转过身来,“凭我认识你,也认识祁容。祁容他就是个傻子,自己喜欢什么样的人搞不清楚,喜欢上谁了也搞不清楚,谁对他好他看不明白,谁对他不好他也跟瞎了一样。”
“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霍一唯肯听柳云江说下去,是看在以往他们有交情的份上,但劝着他像以往一样对待祁容,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
柳云江的眼睛里有霍一唯看不懂的沧桑感,柳云江摸了摸自己的衣服口袋,似乎是想摸一支烟出来,但最后又放弃了,只是拿着一个已经被磨得掉漆的打火机在手里打转。
“这对你好,对他也好。”
“我不觉得这对我有什么好处。”霍一唯干脆利落地说道。
柳云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