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先生让您一会儿记得吃饭。”
祁乐刚睡醒没什么胃口，摇摇头瘫在沙发上。
殷煜见他脸色不对，让保姆退下，自己坐到了祁乐旁边的沙发上。
“祁乐，你今天有点奇怪。”
祁乐瞥他一眼，“叫爹。”
殷煜：“……”
“……小爹，你今天有点奇怪。”不就是一个称呼，他喊过的还少么？殷煜不想为了一个称呼跟他发生口角。
祁乐愣了一下，突然又叹了口气。
跟老男人在一起的半年里，他一直以为什么都没变，实际上，他周围的一切都变了太多。
就连殷煜这个混蛋，也在前阵子跟他冰释前嫌，现在都乖乖喊他爹了。
祁乐叉起一块苹果，“你什么时候去学校报到？”
“明天，我下午三点就走了。”
祁乐看了一眼客厅的钟，距离三点就只剩下二十多分钟。
殷煜离开之后，他也得离开了，殷家就只剩下殷世坚一个人了。
老男人会不会很寂寞？祁乐想。
殷煜见他突然发呆，半开玩笑说：“你不会是不想我走吧？”
祁乐白了他一眼，“拉倒吧，我恨不得不要见到你。”
殷煜一乐，“那你要失望了，我大学跟你同校。”
“那你还得喊我一声学长。”祁乐被他一打闹，烦闷的情绪也都散去了。
殷煜观察着他的脸色，发现祁乐似乎没有像刚下楼时那样，犹豫了许久后突然开口：“我妈来找我了。”
“找你就找……”祁乐说一半猛然刹住，愣愣看着殷煜，“你妈？”
祁乐知道殷煜不是殷世坚亲生儿子，但殷煜本人不知道，现在听到殷煜突然对他说这个，他有点意外。
殷煜回想了一下前两天的电话，那天有个女人给殷家打电话，听语气是认识他爸的。
把事情一五一十告诉祁乐后，他又补充说：“其实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但听语气不像骗人的，我还没告诉我爸。”
“为什么告诉我？”祁乐觉得奇怪，这种事告诉他，他也不能怎么样吧。
殷煜挠挠头，撇开脸掩饰脸上的害臊，“我、我就跟你说一声而已，你不要误会！”
见他这副反应，祁乐笑了，“你丫不会不敢跟你爸说吧？”
殷煜脸红得不像话，“有什么好说的。”
“那人有说她是谁么？”
“……我没理她。”迟疑了一下，殷煜回答说。
祁乐愣了愣，“为什么？”
按理来说，像殷煜这种从小没有妈妈的人，突然被亲妈找上门的话，一般都会有强烈的求知欲吧。
殷煜耸了耸肩，“我又没见过她，没必要为了她让我爸不开心。”
殷煜是这样想的，他的父母肯定是十几年前闹矛盾了，所以离婚后他就归于他爸抚养，这么多年过去，他不知道父母之间有没有联系，但从他对他爸的了解来看。
他爸肯定烦他亲妈。
所以，他要是去跟他爸说这事不就是找打吗？
更何况，他爸现在跟祁乐好着呢，万一再闹出个事来，祁家那些人吃肉不吐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