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夺身向山坡奔去,瞬目之间还能轻巧准确地把刀摘回手中!
邹凯文连怒气都平了,情不自禁赞了一声:“Good boy!”
此时房正军已经追及山道之下,与另一台猎豹汇合,两车都听到远处传来的枪声,心里都知道不好,且不知道房灵枢此刻究竟如何。
房灵枢在车里连晃带震,要吐也没有东西能从胃里吐出来,他知道肯定有人追上来了,但不知道对方是谁,他的耳朵已经听不清声音了。
房灵枢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发出声音,只是拼命大喊:“车里有人质!他地西泮中毒!”
就这样一直喊着,不知喊了多久。
有人把他抱起来,紧紧拥在怀里。
房灵枢在他身上嗅到熟悉的香水气味,只是香水已经淡了,又混合了泥土、雨水、汗水,各种各样的气味,迷迷茫茫地,他希望这就是邹凯文,但心里又觉得奇怪,邹凯文为什么弄得这么狼狈?
那个人说了什么,向他呼喊什么,他都听不清了。
他做了一个很长的梦,一个人在荒原上走,有马蹄声哒哒地向他奔来,邹先生骑在马上,穿着长马靴,戴着牛仔帽,样子很俏式。
房灵枢望着他,四面都是荒原的风声,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哭了。
邹先生像捉一只蝴蝶一样,轻轻一提,就把他抱上马。他吻他的眼泪,只是不说话。
房灵枢在梦里搂着他的脖子,抽抽噎噎地问:“你怎么来了。”
邹先生叼着麦草,向他笑一笑,又把他抱紧了。
房灵枢哭得更大声了:“你怎么才来呀?”
邹先生的声音似远又似近——
“我知道你要我,所以我来了。”
第35章 秋暮
爱情其实是一件很莫名其妙的事情, 往前回溯三年, 那时候,如果你问房灵枢, 喜欢邹凯文哪一点, 房灵枢肯定会笑着告诉你:“喜欢他强壮有力呀!”
“强壮有力”要加着重号的。你房哥从来不卖纯情人设, 就是爱开荤,开荤有什么不对?
再说了教他开荤的还不就是邹凯文吗?
房灵枢很难想象, 自己和情人分别近三年, 没有任何肢体接触,连电话都很少打, 这三年居然就这么过来了, 并且还过得守身如玉。
那时他和邹凯文提分手, 话也说得很伤人:“你教会了我这种事情,我觉得我戒不掉,你在美国,我在中国, 劈腿出轨我一样都保证不了, 搞不好还会出去约炮, 到时候我没脸见你。”
就这么算了吧。
“别为我耽误时间。”他在Kevin面前低着头:“会有比我可爱的男生。”
Kevin不说话,只是深深地看他。
时间证明一切,它冷酷地教房灵枢明白,戒不掉的不是“性”,戒不掉的是“邹先生”。
邹先生不在,何止性被戒了, 连带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