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们跟你玩儿,和你排在第几名,或者你那套是不是无害,有没有威胁什么的,都没关系。”
对面的路择远闻言停下筷子,抬头看向我。
“我想跟你交朋友,”我继续道:“是因为你就是你,明白吗?”
楚江生脑袋埋得更低了些,大口大口把饭塞进嘴里咀嚼,装作不耐烦地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闭上嘴吧你。”
胡笛贱兮兮地趴过来侧头看他,楚江生抱着饭盒一起躲,就是死活不抬头。
“扬哥别再煽情啦,”胡笛道:“我看他又要哭喽。”
陈逸原本跟自己隔壁组的朋友一起,正坐在另一张桌子吃饭闲聊,看着哭哭笑笑,也搬了凳子坐了过来,想要加入安抚楚江生的队伍里来。
我一只手托起下巴,和路择远对视:“哭有什么丢人的,是吧?”
路择远没回答,倒是红了脸,也不知道在联想什么废料。
午饭过后,谢佳琪推门进来,造型老师在给楚江生补妆。我之前没见他这么哭过,像个小孩儿一样,眼睛睁不开,鼻子也皱起来,谈不上好看,但是单纯又直接。他用衬衫袖子抹眼睛,妆花了一脸,袖口也脏了,刚刚去简单清理了一下,现在甩着两条湿漉漉的胳膊,任由老师拿着各种刷子在他脸上扫来扫去,罗冬冬握着吹风机帮他烘干。
曲游之前说他崩得太紧,可见发泄一下,多多少少的确有点成效。
“快放人进来了,没时间给你们彩第二次,”谢佳琪说:“你们什么想法?能不能接受半开麦?”
她聊起要紧事儿的时候正经了许多,以前听她扯天扯地扯西皮,差点儿让我忘记她的编导身份。
全开麦还是半开麦这事儿,如果有商量的余地,我当然还是希望全开。这首歌虽然动机因我而起,实际上到后面的填词修改,所有人都投入了很多情感进去,多少都有在借此讲述自己故事的意思,只是有人通过旋律,有人通过歌词,有人通过编曲。
尤其是罗冬冬,他练习这么多天,细致的去把握每个音符的情感,现在如果只让他比划比划放伴奏,肯定失望透了。
而且,不管从什么立场讲,这首歌也绝对值得更真诚地被呈现出来。
我们还没来得及回答,隔壁组便有人咋咋呼呼开玩笑道:“不行你们就垫个音呗,谁能知道小楚一会儿又整出什么情况来?”
我循着声音源头看过去,果不其然是楚江生的室友。
他说得无意,我听起来就挺生气的,我他妈这几天费心费力给楚江生做心理疏导,成效甚微,现在好不容易有所好转,他这么一句话,楚江生万一又抑郁了怎么办?
我盯着他,眉头皱起来,有那么一秒视摄像机为无物,甚至做好了茬架的准备,怒气上头:“有本事再说一遍?”
对方没想到我突然这么认真,也被吓了一跳。楚江生连忙从造型老师那儿窜出来,顺着我的背,自己给自己做和事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