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反馈的表情,犹豫再三选择自己消化,连夸带哄把他糊弄睡着。
我边想边坐在场边的石墩上打哈欠,这地方两面红墙围着,爬山虎开始疯长,墙角杂乱无章地开了些野花。拍摄组曾经就地取材,在这儿带我们拍过一组照片。
上午碰到谢佳琪,让我录完节目来这儿等她,也不知道要跟我说什么,没准是想聊聊蒋三七的事儿。我差不多晃悠了二十多分钟也不见她人,嫌得无聊蹲在地上观察那些执着的小花,不知道是不是品种问题,一半被太阳晒得蔫了吧唧的,另一半有影子遮蔽,反而活得更好。
我把那些蔫了的花瓣揪下来扔进土里,谢佳琪才总算姗姗来迟,一只手抱着笔记本,另一只手里捏着两瓶养乐多。
她一路跑着来,还挺着急的,帆布鞋的鞋带散了一只。“来晚了,”她把手里的饮料递给我,电脑放在石墩上,蹲下将散开的绳子打成蝴蝶结,“罗冬冬给的,一时半会儿没走开。”
我猛一站起来眼前发黑,也没看清谢佳琪什么表情。
“其实不该跟你说的,”她把鞋带系好,站起身又跺跺脚,“但是事儿已经有点儿收不住了,提前告诉你一声,好让你有点心理准备。”
她这说得我心里发慌,预感极糟,又坐回石墩上去,低头抠养乐多盖子,太阳穴突突地跳,心想难不成展书佚又有了什么动作,可要是展书佚把我和路择远的事儿说出去了,谢佳琪还能这么冷静地跟我谈?
她跟着坐下,电脑放在大腿上,看起来像是渴了,从我手里把开过口的饮料接过来,一口气灌完,问道:“左清秋的事儿你知道多少?”
“知道节目组发声明了。”我说。
“你们两家吵得很凶,你知道吗?”谢佳琪把空掉的小瓶子攥在手里。
“知道。”
谢佳琪眉头皱起来,看我好像在看一个不开窍的傻蛋:“知道你还这么心大,粉丝到处找你的茬。”
我想起前几天看到的评论,点了点头表示有底,嘴上吐槽道:“那我也不能暗杀他吧,而且话说回来,还不是你们为了流量,非让左清秋做轮椅?”
谢佳琪稍稍低头,沉默几秒道:“......我没这么想过。”
我这才觉得气氛确实紧张,连忙道歉:“抱歉,抱歉,开玩笑。”
她走去十几步开外的垃圾桶把饮料瓶扔掉,回来的时候像是经历了某种艰难的抉择,又叹了口气,“你们都是很好的男孩儿,”她说:“但是左清秋的粉丝,你也知道,对他的忠诚度都很高。”
“当然。”我完全能够理解,问题是除了挨骂之外,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有一部分粉丝......”谢佳琪说,打开电脑给我看了一眼导演组的收件箱列表,又收了回去,意在让我看到数量,又不太想让我看清楚内容,入眼是各种各样的感叹号,“......她们觉得你跟左清秋的腿伤有关系,做了很多分析,铺天盖地在扒你的黑料,脾气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