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话可说,瘫在后排的座椅上。谢佳琪转身扶住靠背,安慰我:“没关系,我最近正好打算换Airpods。”
我点点头,视线卡在车顶小小的天窗,云是粉红色的,飞快向身后飞驰。前方路过一所学校,车压过减速带顺着天灵盖传进我的脑子里几声闷响。
太快了,头顶的云看不清,我想,如果每个人命中注定只有这么一小块天空,框不住太多东西,是不是就不能太贪心,得好好挑一挑,什么才是最想要的。
我撇了一眼座椅上银色的电脑,安静地躺在那儿,里面可能藏着一个不大不小的秘密,但没有动力再去点开它。我刚才听谢佳琪说起这事的时候,怒火短暂被挑起,脑内立刻把它同展书佚做了连线,起初他复活票归给了任冉,之后任冉便顺利跟我进了一个组,再到撞见我和路择远事情,太巧了,巧到不像话。现在冷静下来,又觉得深究这个,好像也挺没意思的。
这和凭着公司雪藏我时的一篇公关稿,来重新指涉我抄袭不同。不管谁是何种居心想要散播这段录音,也不管行为本身是对是错,里面的内容对我而言,都是真的,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
和路择远恋爱这件事是真的,我自己做出的选择,无可否认,也无需辩驳。
开进市区便开始堵车,总导演催命call轮番轰炸,谢佳琪平均三分钟道一次歉,手机就没消停过,叮铃咚隆,全世界都是这么个铃声,要不是我的电话没在身上,甚至都以为是路择远此刻在满世界找我。
说到路择远,出来得时候也忘了跟他说一声,录完节目只提了谢佳琪找我有事,应该很快就结束,现在可好,知道我去哪儿的人全在一辆车上,他找不到我问都没地方问。
选管被堵得急躁,摁了十几分钟喇叭,平均每分钟行进一米,走也走不动,从后视镜里看着我这么一条咸鱼,也不管旁边谢佳琪还在,突然给我上起课来。
“齐悠扬,”她说,屈起食指敲着方向盘,笃笃声听得我心烦:“你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处理吗?”
自打把我交给夏夏,我又搞了几次莫名其妙的幺蛾子之后,公司似乎直接跟我平行前进,再无任何交叉,选管跟我也鲜有交流,平时同蒋三七还有李卓一相处,还挺是那么回事儿的,卓一三七地叫,看见我就连名带姓的,生怕我会连累到她的样子。
不过也没什么问题,我现在这样也的确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捏了捏山根,请她指点一二。
“看节目最近重视你,公司最近有意想跟青芒谈谈你的合同,打算让你签去他们旗下的鳄梨,”车又开出一段,堵在下一个红灯的路口,离青芒总部差一个拐弯儿,“但是现在搞出这种事情,翟总那边可能就不太想要你了。”
我心想那可不是么,左清秋的粉丝要我滚出节目,结果我一滚两不滚,还成他同事了,怎么跟粉丝交代,他翟宗耀钱不赚啦?
“还有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