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城一般,届时胡人深入腹地,后果便不堪设想!”
“荒谬!”一位身材魁梧的将军冷哼道:“兵力不足,届时我等俱要陪葬,不如未雨绸缪。翁主一介女流,莫要在此处出丑了!”
“诸位历经数次战役,看似勇猛,此刻却不若一介女流。我看,诸位不过贪生怕死罢了!”谢映棠冷笑不已。
在场几人纷纷变色。
有人愠怒道:“战场之时,怎可又妇孺随意指手画脚!还不将翁主请回去!”
一边将领闻声上前,要将谢映棠请回去。
一边的魏凛见状皱眉,却未曾出声阻止。
谢映棠胸腔剧烈地起伏,抬头骄傲地昂起头,直视着邓太守,一字一句道:“襄阳不可失。”
哪怕有一丝希望,都要挺到最后。
若襄阳失去,后面便一发不可收拾。
当初在洛阳,成静便与她分析过荆州的每一块重要城池。
他指着襄阳,声音低沉温柔——
“你看,这是襄阳。此地易守难攻,若敌军深入荆州,攻得襄阳,战局即可顷刻间扭转。”
“无论如何,此地万万不可失,这是先机,亦是底牌。”
“只是,这周边诸郡,亦各有其用处。战场之上,权衡大局之时,有时主帅不可兼顾,是成是败,亦需看城中守将。”
一句句话飞速闪过脑海之中,谢映棠直视着邓太守,不作丝毫退让。
他们知,她亦知,大家都赌不起。
若无援军,届时当真城破,殊死抵抗变成了白白的牺牲。
谢映棠蓦地闭眼,四肢血逆涌。
她冷静道:“我有一计,或许可多拖延几日。”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将军齐齐侧目。
谢映棠不知如今具体战况,让他们一一说清楚,待她心中确认此计或许真可一试后,才命人拿了笔来,在纸上慢慢写了几字。
字迹眼熟。
邓安陵微惊。
她竟会模仿成静之字?
谢映棠低声道:“诱敌惑敌,以强示之。”
“何解?”邓安陵紧接着问道。
“我仿照我夫君字迹,佯装西陵密函送来,给胡人截获。”谢映棠也没有什么把握,抱着试一试心态,试探道:“我不知这周边具体地形,只是之前我曾听闻,我夫君当初率几千士兵,谎称大军数万,果真唬住敌军。若诸位有办法仿照此计,佯装西陵援兵不日将至,胡人或可不敢贸然攻城。”
“我有办法!”魏凛双瞳明亮似火,飞快道。
“好!”谢映棠低应一声,双眸水亮,她转头看着邓太守,“太守以为此计如何?我军按兵不动,上下皆作安之若素之态,迷惑敌军,再以假信混淆视听,或可多拖延几日。”
邓太守却道:“若拖延几日后,援兵却不至呢?”
“那便殊死抵抗。”谢映棠胸腔内似积郁了一股污浊之气,她闭了闭眼,摇头道:“我只能想到此法,我知道他的,他会来救襄阳的,只要我们可以等到。”
她父亲虽是一朝太尉,此刻却也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