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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以弦洗了好几遍脸,水温刚刚好,温暖的让人窒息,一点都没有冷水扑在脸上时的清醒。
最后胡乱的擦了擦脸,拼命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不能这么矫情,明明都决定结婚过日子,决定要好好了解顾忠湛,决定去接受他。
可她只要想起来要做那种事,就会联想到那天在牛棚里面,腰上缠着的干枯布满皱纹的手,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侵.犯,但本能的觉得恶心。
磨蹭了许久才回到屋子里,里面顾忠湛已经把床铺好了,两床被子分的明明白白。
顾忠湛见她踌躇的站在门口,朝她摆摆手,“你睡里面,晚上想喝了饿了就告诉哥哥,哥哥给你倒水拿东西吃。”
“想要起夜自己又害怕的话也告诉哥哥,哥哥陪你去。”
夏以弦耳边听着顾忠湛说的话,又看了看分的清楚的两床被子,想说盖一床被子就行但话到嘴边又说不出口,最后只能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我晚上不吃东西,也不起夜。”
“那哥哥起夜害怕,你陪哥哥去呗。”
顾忠湛盯着夏以弦笑的越发不正经,直到把人小姑娘盯的害羞了,才又开口说,“好了,不逗你了,哥哥去洗洗,你先睡。”
要说他不紧张是不可能,他想夏以弦想了半年多,现在终于抱得美人归。
手按在胸口,那里面加速的心跳根本就没停下来过!
每一分呼吸都是灼热的!
哪怕不和夏以弦睡同一个被窝,也害怕她觉得自己脏,毕竟天天在乡下,尘土作伴,还到处是粪便的,乡下人不爱干净的印象都深入人心了。
顾忠湛洗了好几遍才觉得自己洗干净了,抬手闻了闻,还带着胰子的清香。
这才满意的进屋里,夏以弦已经进被窝了,整个人都快要贴在墙上蜷缩成小小的一团。
好在床不是很大,看着也不觉得突兀。
只是顾忠湛还是觉得心脏被刺痛了下,这种无声的拒绝才最致命,没有关灯,怕她再以为自己想要关灯做点啥。
夏以弦感觉身旁一沉,依旧背对着顾忠湛,眼睛里没有半分倦意,身旁也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作。
她小手放在自己腰间,尽力告诉自己这双手不是那个在牛棚里想猥.亵自己的肮脏的男人的,不停的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然而并没有任何作用,最后她放弃了,“对不起。”
她同意结婚的那一刻就没把这段婚姻当做游戏,也不是一个暂时的避风港,她也想要好好过日子。
也不想让顾忠湛觉得她就只是想要利用他先遏制住流言蜚语或者别的什么,然后来一场假结婚。
可她自己迈不过心里的坎儿。
“夏以弦,你转过身。”
夏以弦听到他的声音,低沉的莫名有些压抑,她以为他生气了,有些忐忑的转过身。
俩人都侧躺着,屋里的煤油灯还没关,昏黄的光芒飘洒着暧昧,视线在空气中交缠。
夏以弦缩了缩身子,眼睛以下都藏在被子里,就露出乌溜溜的大眼睛,“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