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当年知行那孩子送我的生辰礼。”
她抖开一副字画:“里面这几个字,跟血书上一样。所以……”
河阳公主抬头,温温婉婉问道:“陛下,宫里那个,是知行吧。”
班曦心停跳了一瞬,脸紧绷着。
她的手指紧紧抠着把手,许久之后,她长舒一口气,接过那封血书展开看了眼,那血字烫眼。
她脸色发白,仔细叠了塞进怀里,慌张道:“不一定……”
河阳公主道:“有些细节,旁人看不出,陛下应该可以。”
班曦低语道:“不……你又知道什么?”
她心中已有答案,只是一时半会儿,不知道如何面对。
她把宫里的那个人,当了那么久的沈知意,一切都相像之处,都会当作沈知意来想。
可如今,这个世界却变了,仿佛每一缕风每一捧土,都在暗示她,身边的那个人,一直是她的知行。
“可笑。”班曦说道。
她该如何验证?那昏在她宫前,被她一脚跨过,忽略掉的那个身穿黑衣的人,又怎么变成了沈知行?
“知行早死了。”河阳公主听到她嗫嚅着。
河阳微微怔了怔,若有所思道:“他这个遗忘症,可有好转?”
班曦好久没说话。
河阳道:“另外……我听晁统领说过,如今那孩子安置在南华宫附近,由陛下留下的暗卫照顾,四周插了龙旗,想来照顾的应该细致。但到底只是个废弃的宫所,既然陛下回来了,早点把人接回来好好照料才是。”
“朕知道。”班曦说完,站了起来,似是想走,又似是不知道要去何处,原地换了会儿腿,说道,“朕……去南边走走。”
河阳公主松了口气,说道:“正是,陛下也该好好见一见人……华清宫宫女的事,三司还在查,茶青方虽未说什么,但那名叫朱砂的宫女已经松口,想来也能水落石出,给陛下一个交待了。”
“去查。”班曦冷着脸道,“尽快给朕查清,缺什么,有什么难处,来问朕就是,不必怕牵连过众,给朕……彻查。”
她说完,匆匆跃下台阶,身影极快地消失在回廊尽头,长沁小跑着,远远跟着。
班曦走到的南华宫,路程很远,长沁三番五次停下来掐着腰喘气,却不见班曦停。
她似是不知累,一股绳儿牵着她往南华宫走。
可到了门口,猛然看见一身粗布白衣的他坐在池边,她心里却怯怯的怕了起来,明明一只脚已经跨进去了,可她却转身又逃了出来,背着身站在南华宫外楞楞发了会儿呆,等长沁赶到,见班曦抬手擦了泪。
长沁假装没看见,轻声道:“陛下,咱们进去吧,今日风大还阴天,别让帝君等久了……”
“今日我……”班曦突然垮了肩膀,像个平平凡凡的小姑娘,睫毛被泪水浸润。
今日就算了吧,我不敢见他。
可后半句,怎么也说不出。
不舍得离开,也不敢进去。
班曦在门外踟蹰,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