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果然仍是一问三不知,一把年纪,抹着眼泪,说是自己糊涂。
“都是臣的母亲,她每次都说让我记得,老天公允,知行从未生过病,指不定一场小病上天就会收回他的命,而知意一直病着,还欠着命债,上天不一定让他早去……”
沈怀忧委委屈屈道:“所以臣一听府中报丧,说是知行去了,臣当时就……就信了。他那衣裳,手里拿着的璎珞,都让臣认为,那就是知行。”
“活着的醒来后,你就没问问看吗?”班曦疲累得很,连问话的劲都不剩多少了。
“他醒来后没怎么说话,又是什么都忘了,臣送他去稷山前曾与他说过话,那时……”沈怀忧回忆,“他脸上尽是戾气,还问臣,你这么匆忙送我离京,是不要我了吗?陛下是知道的,知行从不会与臣这么说话,若是知行,一定会叫我父亲,只有知意……从不叫我父亲,还会就那个样子看着臣,说我凭什么听你的?”
班曦的手指敲着扶手,一脸生无可恋。
她早就知道在沈怀忧这里问不出什么来,究竟怎么搞错的,只能等知行能说话后自己来说。
也不对,不是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