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敞轩里退了出来。
天气越发地热了,夜里晟哥儿便有些不好睡,就是乳娘哄着也没用,平日里性子好,小脾气一上来,非要裴锦箬出马才肯罢休。
打着扇,终于将小祖宗伺候睡着了。裴锦箬望着哭得小脸红扑扑,还在一抽一抽,在睡梦中亦是很委屈的晟哥儿,心里既是无奈,又是心疼。
窗外人影晃动了一下,裴锦箬目下闪了两闪,抬头便见得一道人影大步走进房来,走到了炕边,望着睡着了的晟哥儿,嘴角轻勾,眼中尽是温软的笑意。
“这么早便散了?”裴锦箬瞧见他发间微湿,想必已是沐浴过了,酒气虽有,却是淡不可闻。
“明日还要赶路,父亲和师父都知晓,因而不过捡着些话说了,便让我早些歇着,也让我再多陪陪你们母子。”燕崇答道,目光凝着晟哥儿,眼里的疼爱与不舍,倒是毫不遮掩,“只是这小子却是已经睡着了。”
如今,尚且不会走路。等到他再回来时,却又不知是怎般的光景了?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