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了。”
郑皇后笑容浅淡,拉了她一边走,一边道,“本来这桩事,本宫与陛下也是不想让你知晓的,但是,你的人正在私底下找庄老,陛下也是怕惹来了旁人的注视,没了法子,只得请你来这一趟。”
裴锦箬听得心口惊跳,“庄老是……”
郑皇后点了点头,“没错,庄老是本宫请来的,因为事关机要,只得用此等方式,本想着万无一失,却没有想到,不知在何处引得你的警觉,竟是派人一路追到了定州,又沿途找寻。”好在裴锦箬派去的人很是谨慎,并未引起什么大的波澜,否则,只怕补救不能。
裴锦箬听罢,却是汗颜,“臣妇哪里知道这些,不过恰恰也有事情要寻我师父,这才……实在只是凑巧。”只是,却未必是件幸事,只怕她一个不小心,又搅和进了什么隐秘之事中了。燕崇不在,她只想关起门来,安生低调地过日子,实在不想卷进任何的麻烦之中。
可惜,天不遂人愿。
这句罢了,裴锦箬便是沉默下来。
郑皇后扭头看向她,心底暗叹一句,这倒是个有分寸的。
只是,既然召了她来,今日,有些事,便是瞒不住。
“这般召了庄老来,也实在是情非得已。大约一个月前,本宫便察觉,陛下有些不对劲。”
裴锦箬心头惊跳了一下,还是来了。
四周光线微微一暗,她抬起头来才发觉方才她们说话间,竟已是从屋外进了屋内,就站在了花厅之中,而素英和绿枝她们,都是留在了外边儿。
“他无端地火气很大,并且常因一点儿小事便大发雷霆,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本宫与陛下少年夫妻,对陛下的性子还是了解的,他向来自律自持,甚少被情绪所左右,何况,那些让他发火之事,委实都算不得事儿,换做平日,他根本不会在意。只是,唤了御医来看,却也只说大约是秋燥,湿热淤堵,开了些汤药来吃了,却是不见好,那情况反倒越发严重了些。”
“后来,偶然才得知……陛下如此,是着了旁人的道,被人下了毒。”
下毒?虽然心中早有准备,裴锦箬还是听得心下一沉,一国之君,平日里的饮食,都是层层把关,如何能有人在眼皮子底下,给永和帝下毒?何况,这毒并非一朝致命,想必是天长日久,如今才且发现……
想到那日莫名被踹断了两根肋骨,只得休养在家的魏俨,想到如今乱象已平的辽东,想到如今恍似处于暴风雨前宁静的西北,裴锦箬心跳如擂鼓。
“宫中的御医,本宫不敢信了,没了法子,本宫便想到了庄老,他医术超群,或许有办法,这才寻他来帮着陛下诊治。”
裴锦箬垂首,不敢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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